符府在澶州的主事人,是符大娘子。
所以看着要跟自己买酒的高怀德,符金盏难免是要问清楚缘由的。
高怀德也不遮遮掩掩的,直截了当的说道:“大娘子,实不相瞒,我跟杨骁屡次三番生争执,闹得不愉快。”
“我父帅让我去向他赔礼道歉。”
“你……拿着一坛酒去跟人家杨骁赔礼道歉?”
“有何不可吗?”
闻言,符金盏忍不住掩嘴轻笑道:“高世兄,眼下是战时,军中是明令禁止饮酒的。”
“你现在送杨骁一坛酒,他怎么敢接受?”
“而且,区区的一坛美酒,你拿去跟杨骁赔礼道歉,怕是显得诚意不足。”
“啊,那该如何是好?”
高怀德的双眼瞪得浑圆,颇为费解的问道:“大娘子,难道你让我送给杨骁一些贵重的东西,作为赔礼道歉的诚意吗?”
符金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眼珠子转悠了一下,旋即脑海中灵光一现,很是坦然的缓声道:“世兄,你可知晓战国四大名将都有谁吗?”
“嘿嘿嘿嘿,大娘子,我高怀德虽是一个粗人,读书少,不及你博览群书,却也了解一些历史典故。”
高怀德笑吟吟的道:“《千字文》中赞誉:起翦颇牧,用军最精。宣威沙漠,驰誉丹青。”
“这战国时期的四大名将,那自然是当时秦国的白起、王翦,赵国的廉颇、李牧。”
“这可难不倒我。”
符金盏巧笑嫣然的询问道:“世兄,那你知道负荆请罪的典故吗?”
“大娘子,你是让我效仿古时候的廉颇,向杨骁负荆请罪?”
高怀德一脸匪夷所思的神色。
“不错。”
符金盏微微颔道:“古代的廉颇跟蔺相如负荆请罪,因而赵国‘将相和’,传为佳话。”
“世兄你若是能放下自己的身段,跟杨骁负荆请罪的话,岂不是也能成为一桩美谈?”
“而且,见你如此坦诚,杨骁也一定深受感动,愿意跟你结交的。”
“你跟他屡次有口角之争,还轻视于他。一旦杨骁日后真成了大器,能饶得了你吗?”
“你心直口快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
高怀德想反驳自己父亲的这番话,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见状,高行周叹了口气,道:“藏用,锋芒太盛,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你以后要学着人家符昭序,跟杨骁多亲近一些。”
“这样,明日你便去向杨骁赔礼道歉,求得他原谅,打好关系……”
“我不!”
高怀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真是一头犟驴!
高行周瞪了一眼高怀德,呵斥道:“逆子!你是要气死老夫吗?”
“老夫告诉你,如若你不愿意去跟杨骁赔礼道歉,老夫以后就权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闻听此言,高怀德不禁瞠目结舌,顿感五雷轰顶。
难道高行周是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吗?
高怀德怂了,于是不情不愿的耷拉着脑袋道:“去,我去,我去便是了。”
……
翌日一早,满肚子委屈的高怀德,从符彦卿的临时府邸上,买了一坛酒,打算去跟杨骁赔礼道歉。
符府在澶州的主事人,是符大娘子。
所以看着要跟自己买酒的高怀德,符金盏难免是要问清楚缘由的。
高怀德也不遮遮掩掩的,直截了当的说道:“大娘子,实不相瞒,我跟杨骁屡次三番生争执,闹得不愉快。”
“我父帅让我去向他赔礼道歉。”
“你……拿着一坛酒去跟人家杨骁赔礼道歉?”
“有何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