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下意识抱紧他，她不敢低头，只埋在他的肩膀上。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桌面上洗了的葡萄还没人动过，季桃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看着那葡萄有些失神。
周路拿着吹风筒过来，见她盯着那葡萄看，以为她想吃，伸手摸了一下，觉得有些冷：“我待会儿拿热水洗一下。”
季桃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我不吃。”
开口的声音有几分哑，季桃脸上一红，她捧起桌面上的热水，抿了一口：“我自己吹。”
“手不累吗？”
他一语双关。
季桃喝着水，被他这话惊得呛了一下。
她睨了他一眼，把水杯放下，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才十点多。
今年过年没有周涛在，季桃撑到十一点，实在是撑不住，靠在周路的身上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季桃转了个身，抱着身后的周路，刚刚才睁开了一点的眼睛又闭上了：“几点了啊？”
周路看了看旁边的座钟：“七点半，还早，再睡会儿？”
季桃在他怀里面蹭了蹭，“新年第一天，不赖床了。”
她说着，抬手揉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眼看着他：“新年快乐啊，周路。”
“新年快乐。”
周路说着，从一旁的柜面上拿过红包，递给季桃：“新的一年，希望季老师平安喜乐、心想事成。”
季桃怔了一下，“我也有红包吗？”
“为什么没有？”
周路不是赖床的人，昨天晚上他睡得也不晚，零点过后他就回房睡了。
话说完，他已经从被窝里面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
季桃看了他一眼，正巧看到他脱睡衣，脸一热，马上就转开了视线，摸了摸手上的红包。
这次的红包显然没有去年那么厚，她把红包打开，把里面的钱拿出来，发现是999。
季桃笑了一下，也起身起床。
周路从房间进来，把装好水的保温瓶放到梳妆台上，然后人就出去做早餐了。
大年初一不走亲戚，两人也没亲戚可走了。
季桃跟方圆她们拜过年后，找了两部喜剧片，两人就这么在家里面消磨时间。
天气预报说今天下雪，但没下，只是天气阴下来了，外面看着就冷。
季桃吃着沃柑，想起红包的事情：“你去年怎么给我包那么多钱啊？”
周路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去年你不是第一次跟我回家吗？”
虽说那个家不算是他的家，可当时情况特殊，季桃是把那儿当成他家了。
季桃外婆走的早，这些事情没人教她，她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我第一次跟你回家跟你给我包那么多钱有什么关系吗？”
她咬了口沃柑，看着他：“难道你们那边有这个习俗吗？第一次到你家的朋友，你们都要给这么大的红包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要是好几个大学同学跟着回家过年，那一个年不得把一个普通家庭的收入给掏光了？
周路拿出手机，低头在里面点了点，然后直接把手机递给她。
“女生第一次跟男生回家，长辈……”
季桃没多想，接过手机第一时间就跟着读了起来，读到一半，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她囧了一下：“你又不是长辈。”
“我没有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