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6思辙终于开了金口，一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如果一定要我说明白的话我没有见你的想法。”
顾维宁的面色轻轻地寒了几分。
周庭沅看了看两人，心下茫然。
顾维宁他认识，是治安部部长的儿子。他和蒋宵一同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他应该是江轶宏伟社交蓝图中的一部分。
治安部这个地方，在军部飞展的同时，已然变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因此原本顾维宁的身份不值得蒋宵这么平易近人地笼络，只是，他有个在西方军区威望颇大的母亲。
这些年，西方军区隐隐有彻底受顾维宁的母亲掌控的趋势。在选举的档口，江轶自然会希望能与他有所联络。
可周庭沅确实不知道，顾维宁和6思辙到底有什么恩怨。
他们在学院里没有交集，进入军部后更是一个南一个西，隔着遥遥无数光年，见个面都费劲。
能生什么？
顾维宁瞥了眼周庭沅，又转而望着6思辙。
“我不会打扰你的午餐，”他礼貌地说，“但我会一直试图见你的，6思辙，在这件事得到妥善处理之前。”
“上次与你通讯时已经说清楚了。”6思辙不咸不淡，“我不会因为你的要求，对我手下的士兵进行任何处理。”
“这就是你的回答？”顾维宁问。
他站在原地，并不是紧绷的姿态。可一双颜色浅淡的眸子平平静静地凝视着6思辙，无形中仍是有些压迫的意味。
“是。”6思辙不为所动。
“好。”顾维宁简短地应了声。
他瞬间撤回了所有的目光，转身，竟是毫不留恋地离去了。
对话就此结束。
蒋宵被这一出弄得有些茫然，甚至还下意识地和周庭沅对视了一眼。他看看周庭沅，又看了看6思辙，最终从周庭沅暗含警告的眼神中延迟地读懂了目前的情况。
他故作平静地啧了一声，便立即跟上了离开的顾维宁。
捣乱的人都走了，桌旁才渐渐安静下来。
没办法再回到方才的话题，周庭沅犹豫了会，觑着6思辙的脸色问道：“你……和他？”
菜一道道地上来，6思辙不甚在意地夹起一筷子，说：“有一些矛盾。”
周庭沅“啊”了一声。
“不涉及私人恩怨。”6思辙补了句，“怎么，你想到哪里去了？”
“没有没有。”周庭沅立刻摇头否认，掩饰地吃了几口菜。
“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有交集。”
“怎么不会有。”6思辙耸了下肩，“顾维秋，你记得吗？”
“好像是顾维宁的表哥？是他父亲那边的亲戚。和你同年级，是吗？”周庭沅一边回忆一边说，“当时他风评不太好……毕业之后在西方军区疑似强迫别的omega和他生关系，于是被开除了。”
“嗯，”6思辙点头，“然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南方军区。”
周庭沅一愣：“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你当然收不到什么风声。”6思辙没有吝啬，大方地将事情和盘托出，“他改了个名字，叫魏清。有人帮他打掩护，在南方军区安分守己地待了一段时间。但最近，他又手欠骚扰一位omega，被汪浅手下的士官现，直接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