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描那只母兽的机械结构。”他说。
“扫描开始。”
电子女声响起。
“孤鸣。”周庭沅按着耳麦汇报道，“新母兽可以在雷达中显形，尝试对它进行扫描。”
“收到。”6思辙说，“尽量破坏它的中枢结构。”
他和周庭沅想到了一块。
“现通讯信号。”进度条顿了顿，电子女声再次传来。
“尝试拦截。”周庭沅心头一动，命令道。
过了几秒，女声回答：“未检测到信号干扰系统，无法拦截。”
不行。
周庭沅深吸一口气：“放弃拦截，继续扫描。”
进度条重新开始前进。周庭沅变换了一下角度，它便终于到了底，将一幅极其复杂的图像呈现在了屏幕上。
是那只母兽，沿着中心区域，一条鲜红色的直线被明显地标出。所有机械结构整齐地排布在红线周围，密密麻麻地拱卫着它。
那就是中枢区域。
周庭沅心下有了计较。
他将百分之十的能量全部注入胸口的等离子体炮之中。
“孤鸣，岩雀将尝试摧毁新母兽的中枢结构。”他控制着岩雀飞起，一边对6思辙说。
“收到。”6思辙回答，“孤鸣将进行掩护。”
周庭沅再次拉开距离，换了一个方向，紧紧盯着人造物嶙峋的躯体。
它缓缓转动着身子，身体上的等离子体炮不断亮起。周庭沅找准时机，趁着它的注意力终于转向九婴那一片位置时，双翼一展，推进器喷出的气体在空中爆起一小片火花。
岩雀急向人造物坠落，金属骨架的形状也越来越清晰。但就在周庭沅几乎要按出射的那一瞬间，它却猛地动了一下。
身躯回转，一枚漆黑的炮口陡然指向周庭沅。
不好。
周庭沅一惊，立刻折了个方向。炮口中白光一闪，贴着岩雀的机体飞过。
“机翼损伤百分之六。”
电子女声无情地通报。
周庭沅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这只人造物行迹诡异得像个妖怪，不像是只凭借自己本能行动的生物。
“岩雀，存在困难吗？”
6思辙突然出了声。
周庭沅还没有回答，他便继续说道：“鲸鱼加大火力，协助山羊和蟒蛇。”
他顿了顿：“我协助岩雀，先击杀新母兽。”
协助？
周庭沅一下子没明白6思辙想怎么做。他操纵着岩雀盘旋，却只见6思辙突然加，以极其刁钻的角度躲过了九婴的触角，直直向人造物飞去。
“岩雀，继续动攻击。”6思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