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東尋:「………」
鄭安琪:【………你打他?】
余夏:【對,直接一個右勾拳打在他左臉上,還踩了他一腳。】
敲完字,她又微微坐直,心虛地垂下眼往桌底輕輕一瞟。
他左腳上的白鞋鞋面多了個花底髒鞋印。
鄭安琪:【你打他這件事我們暫且擱置下來,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你是怎麼把他的嘴唇咬破的,沒看出來啊阿呆。】
余夏:【………不說。】
余夏鼓起腮幫子,想了想當時的情景。
無非就是她叫他低頭,然後她踮起腳尖想在他臉上象徵性地親一下。
卻猝不及防地發現他突然轉過臉,他的大掌募地扣在她的腰上。
她嚇了一跳,對準他的嘴巴就咬了下去。
尤東尋:「屬狗的嗎?」
余夏:「你是得了便宜賣乖!」
尤東尋:「噢,那這種便宜多來點。」
余夏:「………………………………」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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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半全校師生以班級為單位去大禮堂集合聽演講。
要求學生必須穿校服。
淑女了半天的余夏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但因為人高,寬鬆的校服被她穿著也算不錯,配上丸子頭清清爽爽的。
高一(8)班差不多在走廊外集合完畢,余夏背著背包姍姍來遲。
她在王華榮的眼皮底下混入隊伍,給尤東尋塞了個滾燙的雞蛋。
尤東尋垂下眼:「?」
「等會兒你用來敷臉。」余夏眨眨眼,指了指他的左臉。
大禮堂里劃分好位置給每個班級。
他們班在後排。橫八豎六,能坐四十八個人,還多出三個座位。
余夏準備和室友們坐在一塊兒。這樣還能一起聊聊天。
學校每周一都會來一次領導大講話。
她起初真的是兩隻耳朵豎起來聽的。
可後來慢慢發現,校長說的翻來覆去的也就那幾樣事兒。加上周圍同學也都不聽。
這年頭,要做遺世而獨立的人太難了。
兩個半小時的演講,應該比校長半個小時的講話還要枯燥乏味。
燈火通明的禮堂內,一進去就能看到大屏幕上顯示的主講人。
舒緩的音樂循環播放。
她剛要往毛巍慧她們那邊走去,就被拉住了手腕。
尤東尋:「去哪兒?」
余夏微微眯起眼,實誠地回答:「巍慧她們那邊。」
尤東尋冷漠著臉:「噢,那邊沒你座位了。」
她倏地回過頭,發現前兩秒還空著的座位被學習委員給坐了去。
「…………???」
她被尤東尋帶到最後一排,還被摁住肩膀強行壓著坐下。
尤東尋:「這邊視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