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点头,轰的一声桥就被冲走了。
江蔓回头按住胸口心有余悸,幸好他们没有上去,否则她们就要被冲走。
雨水聚在河道里的水流越来越急,江南又挨着河道,上面还有一个大坝,如果决堤瞬间就能把富饶的江南冲走一半。
暗卫不敢沿着官道走,官道和码头离的很近。
只能绕路沿着山林走,绕过江南在上官道。
雨势渐大,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侍卫有点睁不开眼睛。
更加不要说拉着车厢的马站在那里怎么打都不愿继续往前走,江蔓听着从山上冲下来的流水声,只觉得不好。
掀开帘子跳下去。“快跑”
暗卫反应很快,两人刚跑到空旷的地方,回头连车带马瞬间被滑下来的山体淹没。
那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消失在眼前。
暗卫诧异的看了江蔓一眼,她的反应比他还要快。他也算是厉爷手底下数一数二的杀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睡梦中就折在他手里。
没有想到刚刚居然还没有夫人反应快。
刚下马车江蔓的衣服就被雨水打湿了,暗卫低头把身上的梭衣脱下来“夫人得罪了。”
江蔓低头看了一眼贴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接过梭衣裹在自己身上。
“先找个避雨的地方,然后回去。”
水路走不了,官道现在同样走不了,就连江南都出不去。
两人走了小半晌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村庄,要不是长期喝灵泉水江蔓的身体早就坚持不住了。
又累又饿,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答答的。
暗卫花了二两银子换了两碗热汤面,和两身干爽的衣服。
江蔓坐在火堆面前,一碗汤面下去感觉终于是活过来了。
隔天雨势越来越大,两人根本就走不了只能待在这里避雨。
暗卫倒找到一个带棚的牛车,可人家那牛是用来耕地的,根本就没有卖的意思。
中午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平静,暗卫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声音。
原来是宋家的人过来收租了,宋家老爷见这雨不对劲,打着伞去河道转了一圈,决定把这一年的田租先收回去。
他要带着一家人去庄子上避一避,那里离河道远,就是坝子上面决堤了也冲不到那里去。
所以带着三个儿子还有几个账房先生,一大群家丁顶着大雨出来收租。就怕出现意外
刚刚还给她们煮汤面的女人跪在门口,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宋老爷田里面的青苗才刚种下去没半个月,粮食还没有上来,这让我哪里去筹银子”
“宋老爷行行好!在等三月,我一定把田租交上”江南的田可以种两季,勤快点的冬天还能在收一茬。
宋老爷能不知道在吗?可看这天能不能把粮食收回来还是一回事。
看了一眼后面的账房。账房先生挤进来。
“宋老爷心善,能给多少算多少”反正今天必须见点银子。
给多少记在本子上,到时候粮食上来了补就成。
站在屋檐下面的老叟,盯着外面几个强壮的家丁,知道今天必须出点血了。
对着后面的儿子点头,才拿着银子去把女人扶起来“宋老爷,我们只有二两那么多,这是我们全家的家当了。”
二十多亩这些年肯定不止二两家当,可宋老爷也不想逼的太紧。
这样会影响他宋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