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叶茶树喜寒,雪山林里难得见觅见一棵,还只取用一叶顶芽泡制。
因为太过珍贵所以有了一片茶叶一金的说法,虽然叫金叶可实际上一片茶叶的价格早就出一片金叶子的价格了。
常艺眸子里闪过震惊,皇上居然要喝金叶茶。
这茶皇上可是加到了皇陵名单上的第一个物件。
“喳。”弯腰退出去,小跑着往户部走,那东西就早早的放在了户部库房。
江宴扫了一眼亭子里面坐回去人扭头“这春耕的事就交给你去办”如今天下太平,粮仓丰余,兵强马壮,他的名字总归是要在史书上留下痕迹的。
厉沉跪单膝跪在地上“臣接旨”
…
亭子里。
江玉溪其实并没有和江蔓见过面,只是偷偷的观察过。
“姐姐,我是玉溪”她和江蔓其实都是江家人送到花楼里学一些媚人手段送人的玩意儿。
江蔓挑眉“玉溪,真是个好名字”江玉殊,江玉溪都从玉,和她是不一样的。
江玉溪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吓的一颤,明明是笑靥如花,可眸子里面都是冷意,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花楼里面长大的姑娘怎么可能简单“玉溪妹妹,你是在挑衅我吗?”紧紧的拉住江玉溪的手亲热的拍拍她的手背。
江玉溪盯着那双玩味十足的眼睛,心里升起了一丝畏惧“姐姐我是在帮你不是吗?”
入了皇上的眼,荣华富贵抬手就可以握住,总比当一个奴才好。
江蔓松手语气轻慢“那我是该好好谢谢妹妹”
都是在妖精堆里长大的人,江玉溪瞬间响起了警惕心。
脑子转的极快“我只求一个安稳的后半生,没有别的意思”真正对上的时候江玉溪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对手。
有些时候一个眼神就能看到很多东西。她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好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面前这位就是不好惹的。心里想要补救。
江蔓好像看不到江玉溪的紧迫转头看向池子里面的鱼不再说话。
江玉溪几次搭话,都不见她有反应,心里知道自己碰到硬茬子了。扯紧手里的帕子。
忽然听见珠子落地的声音,江玉溪盯着江蔓手上的半截珠串讨好的笑笑“姐姐我帮你捡”
不待身身后的宫女有所反应,趴在地上想要去够桌子下面的珠子。
脖子上一沉,江蔓抬脚紧紧的踩在上面微微用力,江玉溪再也喘不上来气。
整张脸憋的通红“姐,咳姐,,”眼睛死死的盯着江蔓眸子里都是愕然,她没有想到她居然敢动手。
满眼阴鸷和嗜血,眼尾染了邪气手里捏着从头上拔下来的簪子。
蹲下身来冰冷的簪子放在鼓起的血管上滑动“姐姐刚刚看着池子里的鱼,很是好奇杀鱼是什么滋味。”
簪子划破额头上的血管,血花飞溅沾了江蔓一手,这么骇人的一幕,江蔓却笑出声来。
仿佛来自地狱的吟唱,江玉溪痛到失声,大颗的眼泪混着血落下。
簪子顺着血管的纹路被划开,直到脖子上的大动脉才停下。
粘稠温热的血浸湿了地毯,流到了下面的池子里,里面的鱼闻着味儿争相游过来,站在后面的宫女捂着自己的嘴巴,瞳孔睁的老大。
刚刚还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美人,转头的功夫就成了满手是血的修罗。
透过窗户看完全程的江宴手里的杯子砸到桌子上打翻,眼睛里全是惊恐,刚刚的美人转眼变成了手捏金钗的侩子手。
心里一紧忘了呼吸这个冲击力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厉沉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盯着那朵开在血液里的红色彼岸花蜷缩在一起的手指想要按住身体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