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梁福一脸担心又心疼地上下打量了夏君陌一番,“殿下,您真的过得还好吗?”
夏君陌苦笑道“你别再叫我‘殿下’了……直接叫我名字便好。”
“嗯……君陌,那你真的还好吗?这些日子我也去打探过些关于你的消息,我听说,那江若寒对你……对你做的那些事……”说到后面,梁福显得又是愤怒又有几分窘迫,再也说不出口。
“……谁让你去打听了。”夏君陌一时间也很尴尬。他在梁福面前向来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现在要作为平等的朋友相处倒也不错,但他万万不想让梁福知道他那些最难堪的一面。“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君陌,说真的,现在人人都在议论江若寒对你这个罪奴真好,还愿意将你收房,可我却怀疑你是被迫的!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开口,我虽只是个卑微的小人物,也会尽我所能去帮你!”
“阿福,你有这份心意我很高兴。”夏君陌看着梁福温柔地一笑,“但若寒他现在对我很好,嫁给他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可是……既然那些事是真的……”梁福不可思议地凝视着夏君陌。
“并不是我要犯贱,”夏君陌再次苦笑起来,“但我也残酷地伤害过若寒,我们之间扯平了。”
“这种事真的扯得平吗?!”
“呵,要说绝对的扯平和宽恕,那的确是不存在的。可是人本就是那么复杂,爱与恨常常都同时存于心中,看哪个分量更重罢了。我想,如果还存有爱,便没必要抓着恨牢牢不放。”
“唔……”梁福若有所思,还是不能完全理解夏君陌心中的感受。
“你俩在聊什么?”江若寒忽然面若寒霜地推门进来,看向梁福冷冷道,“你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若是真心来给爹贺寿,江家也欢迎;但你把江家的主母拉到房里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他还很忙?”
“……抱歉。”面对江若寒周身散出的慑人气势,梁福只能老实道歉。
“还有你,”江若寒又看向夏君陌,“你还记得你的任务是什么吗?与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也不知道避嫌!”
夏君陌一愣,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梁福肃然道“我和君陌之间清清白白,请你不要对他横加指责!”
江若寒冷笑道“我指不指责他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何干!轮得到你来为他鸣不平?”
“行了行了,”夏君陌制止了还想再说些什么梁福,“你先出去,我跟若寒单独聊聊。”
“……好吧。”梁福仍旧对夏君陌的处境有些担心,但听他这么说,也只好先退了出去。
“你说,”见梁福离开,江若寒更加面色不善地狠狠抬起了夏君陌的下巴,“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是需要单独关起门来说的?”
“你干什么!”夏君陌很久没见过这么粗暴的江若寒了,“很痛啊!”
“那我还想把你弄得更痛!”说罢,江若寒将夏君陌一把推到在床上,去抓扯他的衣裤。
“你疯了?!现在我们还要招待宾客!”夏君陌拼命闪躲和挣扎着,奈何躲不过强有力的江若寒的控制,“亏我刚刚还跟阿福说你现在很温柔!”
“……你们刚才是在聊我?”江若寒愣了愣,这才放开了夏君陌。
“对啊!”夏君陌把被江若寒扯下肩头的衣服拉回去,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地瞪着江若寒,“他刚才是想问我为什么被你那样欺负过还要嫁给你,所以他才说要跟我单独聊!而我一直都在说我嫁你是心甘情愿的……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你这个疯子!”
“……抱歉。”江若寒的语气缓和下来,“我吃醋吃过头了,脑子有些不清醒。他是你的贴身侍卫,从前与你亲密无间,你又好男色,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宠幸过他,所以……”
“你瞎说什么呢!”夏君陌没好气地打断江若寒,“我和他以前只是主子和下属的关系,现在只是朋友。”
“好了好了,我错了,”江若寒赔着笑,去帮夏君陌整理衣着,“我们回到大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