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用，你赔不起的。”
李念可被人不小心弄脏了衣服，不得不离开，低头拿手机打算给认识的柜姐让她给自己准备一套新的衣服等一下过去拿，余光扫到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入自己的视线，短邦的袜子，隐约露出了脚踝。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连脚踝都是性感的？
她的视线稍微往上挪了一点点，看到男人熨烫得一点皱印都没有的裤腿，她的视线就懒得继续向上了，人也稍微走远了一点，她垂着眸给柜姐继续发消息，恍惚间听到前面有男人低沉的嗤笑。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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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可走后，周滢还没回过神来，拿着边缘也沾了黏糊奶茶的杯子去卫生间清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神游的状态，站在洗手台前，杯子里的水满得溢出来她都没有回神，直到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周滢从镜子里看到来人，是隔壁测试部的李燃，周滢对他有点印象，他似乎跟测试部其他人稍微有点不一样，跟夏凝的关系也是最好的，周滢曾经也旁敲侧击过李燃，说他如果喜欢夏凝的话就抓紧机会，不要错过了到时候被别人先了一步。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看到夏凝和沈时原扯上关系，如果能有其他的人插手，那沈时原那边自然也就解决了。
李燃当时神情很淡，跟她说了句：“我没有喜欢夏凝。”
于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周滢也就没有想再从他这边下手，他们不熟，李燃应该没有要提醒她的义务。
李燃靠在一边，看了眼溢出水的杯子，神情依旧很淡。
“周滢，你还是到此为止吧。”
周滢愣神，抬头道：“什么？”
“从一开始蓄意接近夏凝，想要从她身上获得信息，再到散布谣言让别人对她的看法改变，给夏凝塑造勾搭老板上位其实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形象。”
“……”
“主动跟沈夫人搭话，趁机与夏凝假装关系亲密，只为得到夫人和沈总的关注。”
“……”
李燃说着，看到周滢越来越颤抖的手，和阴郁的神情，眼神几乎都要杀人，而他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现在呢，出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富家千金整天往公司跑，被猜测和沈时原的关系不浅，下一步会是什么版本的流言，让我猜猜？”
“千金和沈时原本来有婚约，因为这才是应该的联谊，但是夏凝却成为了第三者？”
周滢的眼神没有躲开，她沉默了很久，冷笑着：“你倒是挺聪明的。”
李燃笑了，说：“不是我聪明，是你蠢。”
以为别人看不出她这一点点小心思。
李燃低头看了眼水池，又说：“你不过是觉得你和夏凝同为水杯，为什么她可以得到那么多，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别人是容量更大的容器，而不是你手上的小水杯。”
周滢又愣了一下，听出他话里的嘲讽。
“你其实就是不配。”李燃冷声说。
“是吗？”周滢挑了眉，“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沈总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什么都没做？”
“你轮得到他亲自收拾你吗？”
“你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事。”
李燃侧目一笑，丢下最后一句话：“就像你弄脏了千金的衣服，她也不让你赔。”
周滢根本赔不起的东西，在千金的眼里只是买件日常的新衣服。
她做的这些事，在沈时原的眼里，根本就只是跳梁小丑，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处理，只是他不屑于做这些。
而周滢竟然还以为自己满天过海，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