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摔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涕泪交流,虚弱的根本爬不起来。
冯无利狠狠的道:“小子,你放聪敏一些,好好儿的替我办事儿,若是敢多说一个字……”
儿使劲摇头,害怕的打抖:“不敢……不敢,儿不敢……”
水匪头子道:“冯君子你便放心罢,这小子懦弱的紧,打个雷都能把他吓得半死,一准儿是最听话的,叫他办事,你便放宽一百个心思。”
儿离开屋舍,韩谈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有些出神。
【觉得儿很可怜的韩谈】
【想起了自己漂泊经历,感同身受的韩谈】
胡亥拍了拍韩谈的肩膀,道:“淡淡,伤春悲秋呢?”
韩谈回了神,叹口气道:“没甚么,只是在感叹,这世道艰难,苦命之人千千万万,儿着实可怜。”
“果然呐,”胡亥笑道:“我们谈谈就是看起来冷淡,其实是个热心肠,俗称的外冷内热,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那个儿,可算是摸对你的脉门了。”
韩谈微微蹙眉:“幼公子可是话里有话?”
胡亥对韩谈招招手,韩谈凑过去,胡亥低声咬耳朵:“那个儿,是个细作。”
“甚么!”韩谈大吃一惊:“他……”
说到这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外面的守卫听到。
胡亥笑眯眯的点头,道:“他方才是故意告诉我们,水匪老大脸上有一条伤疤的。”
韩谈惊讶的道:“甚么意思?难道……他是在栽赃武信侯?水匪并不是武信侯指使的?”
胡亥道:“八成是在栽赃。”
韩谈道:“幼公子如何确定?”
如何?自然是标签告诉胡亥的。
方才胡亥救了儿之后,儿第二次入舍,胡亥便看到了儿的标签,简直明晃晃。
【细作儿】
【故意误导你的儿】
【想要栽赃武信侯冯无择的儿】
胡亥观察到标签,但并没有立刻点破,而是摆出一副震惊,且相信儿的模样。
胡亥道:“这个水砦,真是愈的古怪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做甚么。”
胡亥又道:“这个儿既然是细作,如今已然取得了咱们的信任,怕是还会有后招,谈谈,你便装作不知情,咱们诈他一诈。”
韩谈点头道:“好,全听幼公子的。”
“那现在……”韩谈迟疑的道:“该当如何是好?”
胡亥道:“我手臂疼。”
胡亥掉下船只之时,手臂撕裂般疼痛,显然脱臼了,他昏迷的时候,水匪遣了医者来治疗,这会子脱臼错位已经重新接好,但难免红肿疼痛。
“那、那可如何是好?”韩谈焦急的道。
胡亥嘟着嘴巴道:“要抱着谈谈睡觉,才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