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是怎么从兵器局流出来的?背后是谁做的手脚?能做到这些的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为什么这么大数量的兵器会出现在西部?而且还在距离边关那么近的地方,到底是何用意?西斯空寂啊有木有!
阮白正经脸对牛商等人拱手道谢:“多谢诸位信任小子。”多的不说,商人求财,自然不会少了他们的好处。
牛商等人只要有他的态度就行了。彼此合作过几回,都不是陌生人,阮白的性子都明白的,当下就呵呵笑着再度声明了一番自己为国为民的立场,特别热血特别刚正!
哪怕说的这件事情几乎已经可以在朝堂上炸出一朵蘑菇云,阮白和牛商他们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几个守门的士卒看来,也就是半盏茶不到。
回转的阮白神色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一张脸苍白,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疲倦,配合上被楚昊精心包扎过,特别像那么一回事的绷带,妥妥的为了义兄带伤上阵的大周好儿郎!
事情很大。再说牛商虽然知道的多,但是并没有详细到人数和地点。要在短时间内有所建树,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批兵器拿到手,投入到眼前的战争中,哪怕阮白再怎么热血沸腾,也知道光靠自己是不行的。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靠得住的爹!
“爹!”阮白叫得理直气壮。
平西王被叫得一愣,放下茶杯:“什么事?”他这些天可真是水深火热啊,根本就没有太平的时候,现在小儿子回来了,好不容易有点喝水的时间,都还没喝完呢,就被叫住了。嗯,不管小儿子再能干,还是有搞不定的事情的吧?放心,说出来,交给爹!
阮白看着平西王和颜悦色的脸,和他之前看到训人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思忖着平西王应该心情不错,当下就把消息说了。
平西王不动声色。
阮白有些摸不准:“换了平时,我应该派人去探清楚虚实……”
平西王摆了摆手,招呼阮白过来,再开口时特别语重心长:“小二,想不想发一笔财?”
嗯?阮白整个人都懵圈了一下。什么发财?他们不是正打算去取缔非法收费站点吗?再说,打劫这种事情,为毛要摆出这种表情这种语气?老丈人你就一点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详细的情况爹暂时先不好跟你说。”说完,平西王还略感忐忑地看了一眼阮白,深怕小孩子觉得自己被不当成一家人。
阮白理解地点点头:“我懂。”这种内情,他才不想知道。
“哦,我家小二真聪明。”一点都不像他那个蠢儿子,平西王暗暗腹诽了一句,才继续和颜悦色地讲他的计划,“爹是这样打算的。首先……,其次……,最后……特么的敢阴老子,弄死他丫的!”
阮白当没听到最后一句,点头继续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顺阳关这边的人手现在肯定不可能分出去。可是平西王手底下有人啊。平西王府在大周西部扎根多少年,要办成这件事情,不说分分钟能成吧,那也是三根手指捏螺蛳,稳稳当当的。之所以平西王会将自己的大致计划告诉阮白,其实也是表个态。
第一,放心,这事情老子会搞定;
第二,放心,事成之后会给你分成;
第三,放心,这件事情不是老子办的,老子没想着造反;第四,放心,事情老子知道了,背后的人老子会干掉。
于是,阮白很放心地走了,找了个空隙勉强清洗了一下。大夏天的来来回回,人都要臭掉了。
“我爱洗澡,身体好好,嗷嗷!”
王妃进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披头散发,穿着小背心大裤衩,还嗷嗷着嗓子准备往床上扑的臭小子。
阮白的壳子实在太具欺骗性,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个简单货色,面对面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下意识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儿看待。也是阮白一直有心在培养,装嫩简直不要太有心得。
所以,现在是老娘进儿子房间视察,是不是有违禁品吗?
阮白的脑海中自动跳出违禁品清单:1号,楚昊;2号,狗;3号,某种小本本……不对,这是将军府的卧室,不是在驿站里,不怕!
身为曹将军的义弟,阮白在将军府里是有一个独立的小院的,虽然这还是他第一次住。
“想洗澡怎么不叫人?要那么多下人做什么的?”王妃看他的样子,一点都没觉得奇怪,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手上拿着两个托盘。
阮白乖乖坐到凳子上,让王妃给他包扎伤口:“娘,就是一点皮外伤,都收口了。”去了一层皮,就是看着惨烈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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