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女人家用的东西,不少汉子都散了去,只留下一听可以试试的女人们,涌向店里。
“呀!这个味儿,好香啊。这是啥啊!”才走进店里不少人就问道。
“这就是只有我们铺子里才有的留香膏了。”店里请的刘姐热情的招呼,顺便还往刚才问话的人手上摸了些。
而一直站在铺子对面的几人,看着涌入铺子里的人基本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些东西出门,李均竹大概计算了下,最后得出,他们这个铺子必火的结论。
看了一上午的热闹,几人带着给何夫子内眷所准备的礼盒,回到了学堂。
果然如李均竹所料,下午来的人更多了,这半钱银子对于县城里的这些女子来说,算不得什么大钱。
而且听卖货的大姐说,这精油啊,在洗澡的时候滴一点在水里,洗完澡整个人都变得很香,而且还很滑嫩呢。
没过几天,店里的掌柜就找到了苗方,说是县城里的几户大户人家,想订购一批留香膏送到郡城和都城去。
更让人意外的是,不仅长留的生意已经蒸蒸日上,慢慢的有不少外地的客商都来预定货,准备销往更大的郡城。
而因为苗方经常出现在店里的缘故,他穿的衣裳也开始引起了潮流,特别是书生之间更是趋之若鹜,连李均竹都收到韩放所赠送的一套。
渐渐的,长留成了闺女眷们的必去之地,也引来了不少的觊觎,不少大的香粉铺子都派人来想强买留芳膏的方子,甚至还找了流氓地痞来店里威胁。
掌柜的为此专门跑了一趟学堂,向几人禀报此事,而众人却一致的看向年龄最小的李均竹,仿佛遇到什么事只要他在就能解决。
李均竹告诉掌柜不必多管,照常做生意就行,掌柜的也就半信半疑的照做了,心里里则不停的腹诽着,这小孩子就是孩子,哪会做什么生意啊。
可是没几天,店里就再次恢复了清净,连平常经常在县城里乱窜的地痞也都消失不见了。
见此情景,掌柜的也不得不暗叹,这李东家难道是能掐会算的高人,难怪其他几位东家都以他为呢。
这当然不是李均竹能掐会算,不过是因为他了解周家和韩家,这两家人都是注重口碑为先的人家,这周烨百的父母,既然能出铺子又出人脉,李均竹相信周家父母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功的。
这何家就更甚了,韩放不仅自己投了进来,还拉上了表兄,照李均竹的猜测这位可不是一般家庭,何家怎么会让这两孩子有什么闪失呢!
果然,根本不用他们出手,这事就得到了解决,为此苗方还跟李均竹感叹,不管是哪一世,这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
风波过后,铺子也慢慢的走向了正轨,李均竹也就收回了全部的心思,再次投入了作诗的行列之中。
作为理科生的李均竹,学习起这诗文来,简直如老牛耕田,只能一步一脚印,不停的读不停的写,慢慢摸索出属于自己的规律。
何夫子也说过这科举入仕,可是诗文立身的,一手漂亮的好字也要配上精彩的诗文才能称的上一句好文采。
于是李均竹只能拿出自己高考时的精神,从空间里的图书馆里选出很多精彩的诗文,一字一句的剖析,然后模仿,然后造句,最后模写一自己的诗。
这一来二去的李均竹的诗文水平也慢慢提了上来,已经能做出一勉强能入何夫子眼的诗来了。
腊月二十六,何夫子在课室里宣布今年的的课学,今日就正式结束了,过完年大家都留在家里自学,直到二月初二上县城,准备参加二月初十的童生试。
临回村的前一晚,长留的几位股东聚齐在了周家自己的酒楼,算是对李均竹的送行,以及最让人期待的分红。
开席前,苗方作为最主要的东家,向几人展示了这几个月来长留里的账目情况,最后由李均竹来计算没人都该分得多少。
算下来的结果也让李均竹大吃一惊,这长留这七个多月竟然赚了八千多两银子。
把账目给众人一看,连见多识广的冯程远也下了一跳,他在都城时一个月的月银才五两银子,他祖父和母亲都会偷偷给他银子,饶是这样他这些年来也才存了上千两。
分到手里之后每人竟然有一千二百多两,苗方最多,分得了两千两银子,这也让几人足够兴奋的。
数着手里的银票,韩放大声疾呼着要让小厮上酒,除了李均竹其他人也都年满十五了,于是众人也都没有阻止。
几杯酒下肚,除了没喝的李均竹,其他几人都开始话多了起来。
“今日,真高兴啊,我?,我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了。”平时最为儒雅的周烨百先开口:
“别人都以为我们周家富贵逼人,是,我们周家确实有钱,可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的二少爷。”
已经满脸通红的冯程远一看就不是会喝酒的,“我也好不到哪去,你们知道吗?我娘是续弦,祖母怕我娘抢大哥的世子之位,连父亲都不让我跟都城的勋贵子弟们来往,怕我威胁到他最爱的儿子的地位。”
身子一歪,冯程远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韩放的肩膀上;“我根本不稀罕什么世子,什么侯爷,我要什么我自己挣。”
韩放则是拍着身上的冯程远哄着;“表哥,我们以后一定会进士及第,然后回去狠狠打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