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路保重。”
这是陈翰学跟傅长卿说的最后一句话。
就连傅长卿和原崇良启程去边城时,陈翰学都没有来送行。
当时原崇良眯着眼跟他说,他们注定是两个阵营的人。
陈翰学这是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
可他不相信。。。
他一直固执地等着从边城回到都城后再去问他。
而来送行的王成雅又毫无意外地被他惹哭了。
可年少的他并未想到,他的好友现在正带着人去往磨砺院。
他最喜欢的姑娘马上就会用自杀威胁家人,让她离开国公府。
“你啊,没有为师在身边,你可如何是好。”
临行前往漠国边境时,原崇良摸着傅长卿的头,神色很是不舍。
“老师你明日就回来了,这么矫情做甚。”
傅长卿举着羊肉串吃地正欢,闻言不解地抬头看向原崇良。
“明日你来接我之时记得给我带件衣裳,老师爱干净。”
轻轻拍了拍傅长卿的头,原崇良笑。
矫情这个词还是自己教给他的,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用到了自己头上。
“知道了,知道了。”
郁闷地狠狠咬了口羊肉,傅长卿有满腹的疑问都无法得知。
老师千山万水带他来了都城,可又不让他跟着一路去谈判。
最后呢,还要自己带衣裳去给他换,真是奇怪。
“吃你的吧,吃完早些睡,别看话本子了。”
这是原崇良跟傅长卿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傍晚,他抱着老师的衣裳等在院门口,就等着来接他的人出现。
可是左等又等直到天已经黑尽了,原崇良的贴身暗探才出现了院子门口。
“少主,请吧。”
蒙着脸的暗探看不出神色,可傅长卿硬是从他的玄色衣裳上看到了血迹。
心里一跳,傅长卿猛地拉住他的衣袖颤抖地问:“是不是老师受伤了。”
他想不通老师只是和谈,为何会受伤。
“您来就知道了。”
一路上,傅长卿想了很多种老师是怎么受伤的。
甚至连下毒他都想到了。
可真正到了目的地时,他才知道自己想得所有都是错误的。
因为他只见到了老师冰凉的尸身躺在马车上,暗青色地衣裳上沾满了血迹。
可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甚至嘴角还着带丝笑意。
完全没有看出一点痛苦,就连髻都没有乱,那支没离过老师身的簪子此刻也完好地插在头上。
聪慧如他。
再一联想昨晚老师说的话,就立刻知道老师这是明明知道今天会生什么。
既然知道为何又会来送死。
当时暗探走到他身边递给了他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