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因为不清楚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她也有些无措。
打算问问唯一的知情人。
结果米歇尔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或许她在睡觉,或许她也喝多了?
看来米酒的度数的确比她们想象的要高。
姜月迟实在憋不住了,她觉得再多等一会儿她的膀胱就要爆炸了。
她在心里祈祷客厅里千万不要有人。
最好那个歧视亚洲人的老头不在。
她将门打开,看清客厅的景象后,她的祈祷达成了。
老头子不在,但他的儿子在。
费利克斯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装扮,戴着那副金丝眼镜,坐姿有些懒散,一只手操控笔记本的控制面板,另一只手则撑着额骨。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抬眸朝她所在方向看来。
客厅只开了一盏玻璃灯,灯光昏暗,还在角落。
于是人的影子便和家具的影子一起被斜斜地映在地上,以及墙壁上。
四目相对。
姜月迟的视力还没好到能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透过微微反光的镜片看清费利克斯此时的眼神。
但她的视力足够她看见男人左边脸颊的红肿。
像是谁的巴掌印。
手掌不够大,手指也不够长。
应该是女性。
敢动手打他的女人
姜月迟倒吸一口凉气,不会是她吧?
可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是没打过。
费利克斯将腿上的笔记本放在一旁,起身去开了顶灯。
客厅顿时明亮起来,他将眼镜摘了,低头擦拭镜片,动作慢条斯理。
然后再次戴上。
鼻托完美地卡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他抬眸看她,眼神有些深邃,也有些道不明的情绪藏在那双深蓝色的眸子里。
至于是什么,姜月迟不清楚。
既然不记得了,那就当没发生过。所以她忽略掉了他脸上那道无比清晰的巴掌印。
“晚上好。”
敷衍地道了声好,她走进洗手间。
在里面大概待了十多分钟才出来。
这十多分钟里她主要是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抓痕或是咬痕,还有吻痕。
尤其是那几个重点部位。
胸口,脖子,以及大腿内侧。
还好没有。
毕竟是有前车之鉴的,费利克斯以前就有这样的癖好。喜欢在她睡着之后。
很多次她都是被异物的填充感撑醒的。
但她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嘴唇很肿。
所以,六个小时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将自己的头发揉到爆炸也没有想起来。
等她整理好自己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费利克斯已经出现在了厨房,他似乎正在研究该怎么做饭。
姜月迟先一步过去:“家里不是有佣人吗?”
他不轻不重的冷嘲:“佣人也是人,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凌晨三点。
好吧,她绝对没有不拿佣人当人看的想法,她只是不想吃费利克斯做的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