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对自己的长相放心了。
贞娘给小儿子喂完奶、换完尿布,赵护已经收拾好了,急步过来问道:“怎么了这是?你们俩今日哭什么?”
说起这个,两姐妹眼泪再也挡不住啪啪地落了下来。
这事起因还是赵护读书。
本来赵大嫂以为小叔子没能考中生员,以后便不了了之了。
为了以防万一,赵大嫂缠磨着公公婆婆要分家,就算是明面不分,以后二房的事他们也不管了,毕竟他们家孩子大了,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
他们养了小叔子这么些年,就算是捅破天去,也是他们占理。
赵大龙没成亲前,听母亲的,成亲后听妻子的。
这年头,哪家哪户若是有个能读书出来的人,家里一众亲戚都能沾上光的,在徭役和纳税这一方面,就受益极大。
赵大嫂嫁过来的时候,小叔子已经读了两年了。
还因为在村里学得好,被先生举到了县里的私塾。
赵大嫂觉得小叔子挺有希望的,公公婆婆要供他读书,她也没反对,可十来年过去了,赵护连个县学都没考上。
赵大嫂这边看不到希望,而另一边赵护成亲生子,他们又要多养几口人。
眼看着自家孩子大了,赵大嫂说什么也不供养小叔子一家了。
断了供养不说,还磨着分了家,不过赵护夫妻两人不怎么会种田,赵护那两亩地,便由大哥种着,每年给他百斤粮。
分家之后,赵大嫂便一心扑在了儿子的学业上。
原先在村里学得好好的,哪料到,赵护落榜没几日,突然自己写了篇文章去县学找了教授,这么一来二去,教授竟看中了他的学问。
顺利进了县学,成了正儿八经的生员。
每个月还有一两银子的廪银。
赵大嫂想着那个闷葫芦的小叔子都能成功,没理由自家聪明可爱的儿子不行。
于是,便决定让儿子拜县里最好的先生,这样一来光是束脩就多了二两银子,后来心疼儿子年纪这么小每日从县里走回家。
不止花时间,还吃不好休息不好,哪能把书读好。
索性在县里租了个小院,跟着去县里陪读去了。
家里这一摊子直接丢给了丈夫和两个女儿。
两人住到了县里,这花费就与村里不可同日而语了,不过小半年时间,已经十两银子没了……
赵大嫂原先掷地有声的要给女儿攒嫁妆。
如今是只字不提,倒是与丈夫和女儿计算起了小儿子读书的花费,这么一算,读个十年八年,差不多二百两就没了。
她先前与丈夫种地,闲时再上山采药、打野味,一年到头也不过才攒个十来两。
后来两个女儿大了,能做点女红赚些银两,一家人也没存下多少钱,也不知道她是被县里的富贵迷了眼,还是谁给鼓动心浮气躁了。
今日回来,告诉两个女儿,给她们寻了个好婆家。
贞娘听得暗暗咋舌,“大丫先前的亲事不是已经定了吗?”
大丫一听这个眼泪又落了下来,“娘说马家与咱们情况差不多,将来即使成亲了,也对弟弟的帮助不大,所以,她打算先带我去让施员外瞧瞧,若是被瞧中了,便回来将马家的亲事退了。”
“哪个施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