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予寒有些绷不住,拿着吹风机,恶声恶气地说:“别笑了,过来吹头。”
“恼羞成怒了?”顾燃摘下眼镜,冲冷予寒抬了抬下巴,“冷总不能吧,这么小气?”
刚洗完澡,房间里又开了空调,温度不低。
冷予寒皮肤白,很容易红脸,这一来二去的几句话,又红了脸。
顾燃从床上起身,半跪在床边,仰头去看冷予寒,指尖碰了碰他的脸:“还是这么爱脸红啊。”
三分怀念七分戏谑,被掩在笑意下无法辨明。
冷予寒拍下他的手,又羞又恼:“顾燃你是流氓吗?”
这话说完,羞恼逼得冷予寒脸更红了。
“你说呢。”顾燃浑不在意地揽住他后颈,“我是不是流氓,你不知道吗?”
冷予寒大概真的不知道。
“别闹了,吹头。”
“不想吹。”
“我帮你吹,乖点。”
“……”
顾燃最终也没拗过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任由冷予寒动那一脑门子半长不长的头。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吹头。”
“知道。”
吹风机的嗡嗡声响个不停,热风在脑袋上呼噜,能感觉到冷予寒的指尖在他头间穿过,动作轻柔,阻挡了一部分热风。
顾燃低着头,抓着冷予寒的衣角,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会儿,又问:“你说你很早就关注我了,真的吗?”
间的手一顿,轻轻的回答险些被嗡嗡的风声遮住:“是。”
“那你是我吗?”
吹风机掉到了地上,电源断开,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顾燃的头落到冷予寒脸上,略有些痒意。
顾燃没听到回答,因为他把回答吃掉了。
和着甜味,嚼碎了咽下去,融进骨血。
冷予寒被压在床上,睡衣卷得乱七八糟,他张开嘴迎合着身上的人,揽着顾燃的肩膀。
顾燃又凶又狠,眼底暗潮汹涌:“冷予寒,说你是我的。”
他给出了命令,但没等冷予寒做这件事,就接着咬上人家嘴唇,不让一点声音泄出。
“说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他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听不分明。
冷予寒眼尾浮上一片红意,气息微喘:“我……”
顾燃依旧没让他把句子完整说出口。
“嘶——”
冷予寒拧了拧眉,扣在顾燃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紧,从锁骨上传来一阵痛感,他敢断定,八成是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