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装哭就能躲过去,原榕,你……”
原榕才不听他威胁,直接钻进他怀里,这下真的哭了起来:“你怎么都不听我解释,还说我和江柘……我们俩什么都没有。”
原清濯动作一僵,俊挺的眉微皱,手下的动作也收了几分力道,怀里的人继续啪嗒啪嗒掉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了:“抱我,哥,我起不来。”
原榕是真的有好多眼泪想掉,借着这个机会一不可收拾地胡乱地边哭边说:“我要是不喜欢你就没有这么多委屈了……呜,真不想要你了,我之前那么害怕那么想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来?为什么没来找我……”
这些质问没有来由、没有根据,原清濯听不明白具体指的什么,但他听到原榕呜咽抽泣的声音以后火消了大半,形势立即逆转,他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抱坐到一旁的沙上,摸着黑用手去给他擦眼泪,嗓音低磁道:“行了,不许哭。”
温暖的掌心触到泪痕满满的脸,他越哄,原榕的眼泪就越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走吧,我、我要自己睡,不想跟你和好也不想跟你说话了。”
“不行,”原清濯斩钉截铁地拒绝,薄唇贴了一下原榕的眼睑,“你是我的,不许不理我。”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刚刚还那么跟我说话。”
“我跟你道歉,别掉眼泪了,好不好?”原清濯擦掉他的泪滴,轻声哄着,“我这么喜欢你,榕榕,怎么可能真的把你怎么样?你跟我仔细说,什么时候受了委屈我不知道?”
原榕还在哽咽,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浸湿男人的衬衫袖口。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真是让原清濯又心疼又爱怜,什么重话也说不出口:“别哭了,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凶你,原谅我吧。”
他温柔地亲了亲原榕,小心翼翼地和他耳鬓厮磨,原榕哭得身体软,在他温暖有力的怀抱里安静下来,原清濯这才慢慢地吻住他,泄着许久不见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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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折腾了一个晚上,原清濯才抱着他重躺下。
原榕睡着了,恬静的睡颜侵占了他全部的视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闭阖着,鸦羽般的眼睫好像还挂着泪珠,饱满的唇也是不正常的绯红色,看上去特别可怜。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原清濯轻轻刮了刮他的鼻梁,空荡荡的胸腔终于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填满。
有原榕在,他难得睡了一次安稳的好觉。
早上八点钟。
原榕受磨人的生物钟驱使,缓缓睁开了眼,他不自觉地想伸手把还没响的闹钟铃声关掉,手臂稍微动了一下,这才感觉到有人正揽着他睡觉。
偏过头,一眼看到原清濯深邃的五官,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浑身上下都在痛,像是被车压着碾了一个晚上似的。
酒店的窗帘拉着,室内还很昏暗,他对着天花板了会儿呆,强迫自己从原清濯温暖的怀抱中爬出来,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今天还没确认教授有没有行程,他可不能迟到。
肌肉酸痛牵一而动全身,不过是扶着床挪了挪手臂而已,那阵强烈的酸麻感瞬间让原榕的意识清醒起来,他拧着眉毛,出一声痛呼。
事实证明卖惨这一招是没用的,掉眼泪确实会让原清濯温柔一点儿,可是该有的环节还是得经历一遍,甚至会因为有眼泪助兴而变本加厉。
就在他裸裎着上半身颤巍巍去取手机的时候,原清濯缓缓睁开了眼。
他无声地看着原榕遍布咬痕的脊背,只见他白皙的后腰上还勾勒着那片叶子,随着动作的舒展,流畅的脊线与蝴蝶骨显现出来,被角欲掉不掉地搭在他的腰际,像是在诱人主动帮他拽下。
原清濯眸色一暗,被子里的手拉住原榕,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声线喑哑:“找什么呢?”
原榕打了个抖,直接被他拽了回去,很快,原清濯跨身覆在他背上,牢牢将他锁在床榻里,两人亲密无间,甚至没有衣料阻隔:“说话呀,榕榕,我可没堵你的嘴。”
“你……你怎么也醒了,”原榕不敢轻举妄动,大清早的,大家都很冲动,别因为冲动耽误了一天的行程,“要不你先下去,帮我拿一下手机。”
原清濯笑了一下,偏要跟他作对似的,把原榕抱起来坐到床头,手机近在咫尺,他却说:“我的手忙不过来,你自己拿?”
原榕就坐在他怀里,点开手机,里面十来个全是江柘打来的未接电话,甚至还有几十条未读消息,身后的原清濯也看到了,惩罚似地咬上他的后颈。
“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好似有把枪抵着自己说话一样,原榕稍稍挣扎了一下,原清濯脖子上那条项链激得他打了个颤:“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他好像脑子有点儿问题。”
原清濯双臂穿过他的腰侧,把人锁紧。
“我在外面那么忙,哪有心思想江柘的事情。”原榕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江柘奇怪的举动,就听见身后人打断道:“你这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