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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说话那人便哎呀一声,懊恼不迭道:「你怎的不早说?著实冒犯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少年确实有些个文气。

「既是读书人,怎麼又在这裡摆摊?」那人又问。

乖乖,那可是举人老爷,一个县城裡都未必有一个的,他家的公子哥儿,又怎麼落魄到当壚卖茶的境地?

秋高气爽不冷不热,不正该去读书,预备来年县试麼?

伴当忍不住扭头看了依旧回去抹桌子的渔哥儿一眼,既同情又惋惜地说:「也是苦命,早早没了娘,前几年又没了爹,还没出孝期呢,爷爷又病倒了,如今只跟著奶奶过活……」

人走茶凉,若这位小公子的父亲还在,他自然是衣食无忧的。

可如今人没了,人情自然也没了,不过是个孤儿罢了,谁还在意呢?

大禄律法明文规定,戴孝期间不得科举,便是做官的也要丁忧。

同行之人听了,嘖嘖几声,又叹了一回才道:「海,若不会投胎,人生下来便是受苦的,这也是没奈何的事。他年少时能读几页书已是万幸,比咱们这些两眼一抹黑的强的不知道哪裡去。

若能中,自然是皇天保佑,若不能中,也是命该如此,来日除了孝,也能去找个账房之流的做做……」

两人说著,渐行渐远。

却说那渔哥儿只埋头做活,两位客人的议论也听得零星隻言片语在耳朵裡,可类似的感慨希嘘太多了,便不往心裡去。

正如对方所言,自己幼年能有幸读几页书,已比这世上许多人幸运许多,无需自怨自艾。

眼见过了饭点,茶棚内一时没了客人,渔哥儿去洗净双手,整了一回衣裳,从灶台后头的筐子下头翻出来一本《春秋》来读。

那书已经很旧了,四围起了毛边,儼然不知被主人翻阅过多少遍,可仍十分平整,可见珍惜。

封皮上没有印刷书肆的名字,显然这本书是他抄录来的。

正看得入神时,忽听京城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此地距京城不过二十来里,从那边过来的人们大多吃饱喝足,几乎不会在此地休整,故而这一带的茶棚、粥铺都只做外地进京的买卖,而对从京城往外走的人不大在意。

渔哥儿原本也不在意的,可随著马蹄声渐渐逼近,竟像听到什麼反常的事似的,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努力伸长了脖子往声音来源处眺望。

马蹄声越来越近,不多时,几道人影映入眼帘。

渔哥儿看了一回,眼底忽然泛起细碎的快乐的光。

不该是今天的……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他有些无措地捏了捏手,抓著书原地转了两圈,还没怎样的,品字形五人五骑已经衝到近前。

為首的女郎约莫十五六岁年纪,一身孔雀绿骑装,杏眼桃腮,英姿颯爽,风似的从他面前刮了过去。

渔哥儿的目光不自觉追随而去,腔子裡一颗心砰砰直跳,整个人都有些痴了。

马儿卷过去的瞬间,那女郎似乎微微侧脸,朝这边看了一眼。

「嘿,」姚芳扬声对前面的鱼阵笑道,「姑娘,又是那傻小子!」

鱼阵没回头,却也不恼,「胡说什麼,赶去办正事要紧。」

来的正是师鱼阵和姚芳一行五人。

去岁鱼阵刚满十四岁,师雁行就将城外新开的一家高端酒楼,一家中端自选餐厅交给她打理。

京城大不宜居,便有许多外地客商住在城外,既方便又实惠。久而久之,京畿几座县、镇也发展起来,经济甚至比等閒州城还要发达些,不愁没有客源。

「这怎麼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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