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大吼一声。
宋绾眉头一皱,对于占据容淮身躯的云朗,她是真的很厌恶。
她就像是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所以第一次被云朗逼到这种地步,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去见容淮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这让她愧对容淮。
宋绾目光一凝,从枕边取出了数根银针,上面涂抹了麻痹毒素,一旦被刺中,立刻就会昏迷过去。
“宝贝儿,我只是太想念你了,所以才会急着醒来。”云朗阴恻恻地一笑,伸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而且,你看你这完美的身体……”
“真是迷人啊。”
宋绾强忍着屈辱,趁着云朗失神的瞬间,她拿起一根银针,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身体。
云朗闷吟一声,头一偏,整个人直接扑到了宋绾的怀中。
宋绾伸出手,在容淮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滑落。
“殿下……”
她伸手摸了摸容淮的后背,“阿淮,你醒醒,我好怕。”
突然,她放声大哭。
但是她又不想惊动婢女,所以只能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出声音。
如今,云朗苏醒的频率一次比一次多,她怕,怕他一辈子都占据容淮的身体。
云朗阴险狡诈,他不仅要杀了容淮,还要杀了那些个王爷,以及南容皇,他要成为皇帝,要吞并宋国、岭北城……
不行,她不会让云朗这么做!
她要保护好容淮,保护宋国!
宋绾抽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下凝视着,蓦地,她想起了临走时,宋南月对她说的话。
宋南月肯定是有办法的,不然干嘛要让自己去学习用毒,武功那些东西防身?
她一定能找到办法,让容淮殿下的处境变得更好。
而且如意也说了,川乌乃天下名医,可以起死回生,说不定他也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帮助。
不过,他们现在都在岭北城,要想办法和他们通气。
三日后。
“萧昱年,你这孽种,就像你那个贱娘,一点都不识抬举,简直就是一头忘恩负义的畜生!你早应该死在宋国!”
岭北王萧之禄被五花大绑,对着萧昱年破口大骂了三天三夜,他的声音早就沙哑了。
萧昱年的眼睛已经彻底好了,他只是冷眼扫了萧之禄一眼,他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他的亲生父亲,就是他杀了自己的母亲,还杀了自己的叔叔。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在宋国死去,有遗遗憾?”萧昱年呵呵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和厌恶,“只可惜,你是见不到那一日的。”
“来人。”萧昱年拂衣手指一弹,一个人影从门外走了出来,躬身道:“王上。”
男子将一个小小的黑瓶递了过来,“中了蛊虫的人,体内的气血会变得很慢,很难恢复,而且,此蛊还能深入骨髓,令其痛苦不堪。”
“嗯。”萧昱年点了点头,他缓缓看向萧之禄,无视了萧之禄那张因为恐惧而瑟瑟抖的脸,直接命令道:“把这颗药,喂给亲爱的父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