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夏荷的心脏顿时揪了起来。
&1dquo;您生病了?”
那边沉默很久,才响起一阵叹息。
&1dquo;是唯唯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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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打车过去的,这个点路上没人,也不怎么堵车。
但还是一个小时左右才到地方。
虽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但医院里的人仍旧很多。
夜间急诊那里坐满了等候的家属。
夏荷找到孙阿姨告诉她的楼层,走廊安静,灯光惨然。
周夫唯坐在长椅上,头低着,手指插入间。
他哪怕一句话都没说,哪怕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但夏荷还是感受到了他此刻的焦躁不安。
孙淙丽看到她了,走过来,勉强挤出一抹笑:&1dquo;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你了。”
夏荷摇头,把卡包递给她:&1dquo;不麻烦的。”
她的视线落在亮着灯的手术室上,沉默片刻,又看向一旁的周夫唯。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可能在听到夏荷声音的那一瞬间。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孙淙丽已经重走到手术门前站着了,此时四周安静。
夏荷走到周夫唯身旁坐下。
距离一下子拉近,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刚才没看到的。
这会也看的一清二楚了。
他的手在抖。
他在害怕。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夫唯,拽上天的周夫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周夫唯。
现在在害怕。
夏荷轻轻握住他的手:&1dquo;没事的。”
她的声音温柔,像是一只攥住周夫唯焦躁不安的心脏的手,缓慢安抚。
&1dquo;外公不会有事的。”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手术室的灯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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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一切好像都是白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孙淙丽让夏荷先回去,好好休息。
夏荷看着病房里,坐在床边沉默不语的周夫唯。
从刚才医生脸色凝重地摇头,再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孙淙丽终于忍不住,低头抹了抹眼泪:&1dquo;他病了很久了,之前做过一次手术,明明说了有好转,结果突然就恶化了,没一点征兆。”
夏荷想要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在生老病死面前,每个人都如蝼蚁一般弱小。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躺在那张床上,一点一点流逝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