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如詩看向如畫,堅定道:「到那時,在不站出來,咱們也是要被推出去當替罪羊的。」
「這個時機……咱得把握好了。」
如畫愣住,最終還是點了頭。
徐淮意剛出了御書房,皇后後頭便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她方才聽到底下的人說太子殿下好似惹了陛下不快心底便是一慌,「莫不是因著沈蘇蘇那事?」
最近這些日子她提心弔膽,就是在擔心沈蘇蘇這一樁事。
素沁搖頭,「也不知是為了何事,只是殿下好似急得不行,而陛下似乎不太願意見殿下,殿下在外頭候了好一會方才進去的,進去那會兒渾身都濕透了。」
皇后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往御書房的方向去了。
前頭方才聽說沈蘇蘇是在東宮裡找著的她心裡便很是沒底,就擔心徐淮意這邊會不會出什麼事兒,果然沒等太久便碰上了這事。
到了御書房,這會兒徐淮意剛走,地上滴下來的那些混著雨水的血跡還未來得及清掃,皇后瞧見這地上淌著的血跡差點沒昏過去。
急急的便要往裡頭去。
可最終還是被李公公攔了下來,「殿下受了些皮外傷,這會兒已經回去了。」
「這……這血都流了一地,便是皮外傷也算不得輕傷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雖說未曾瞧見徐淮意現在的模樣,可光是看見這滿地的血跡,她就已經心疼得不行,「還望公公透個信兒,到底是不是因為沈蘇蘇那樁事?」
李公公嘆了口氣,「方才在裡頭說話的只有陛下同殿下二人,奴才也只是守在外頭。」
瞧見皇后臉色不好,他又添了句安撫的話,「不過奴才瞧著這一樁事應當是過去了,殿下雖是受了些傷,可陛下也算是妥協了。」
皇后捏著錦帕的手微微發顫,「終歸還是躲不過這一樁事。」
沈蘇蘇這人,怕就是徐淮意命中躲不過的劫難,不管怎麼去規避也躲不過去,即便是已經嫁到南岐去了都還能回來,現下更是將徐淮意折磨至此。
光是想著這些皇后心頭便恨得不行,她只有這一個兒子,偏偏因著這個女人次次變了性子,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了。
這邊陛下不見她,徐淮意又已經回去了,她在這裡同李公公耗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回了重華殿。
可卻沒忘記讓底下人去一趟東宮瞧瞧,「他這會兒怕是不會在東宮,只是不管如何還是的去瞧瞧。」
「對了,再帶個太醫過去,他沒回來就讓那太醫一直在東宮候著,記得同那太醫說清楚,讓多帶些治外傷的藥。」
素沁聽了這話忙應下便退了下去。
午後,京都的雨好似稍稍和緩了些,可風卻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
謝江清騎了快馬,一路從小道出了京都。
勁風裹挾著雨水好似化作了刀子,颳得他的臉生疼。
他卻渾然不覺,連帶著心都是麻木的,只顧著追上前往南岐的馬車。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他總算是在雨幕中瞧見幾輛馬車,馬車周圍還跟著不少穿著南岐服飾的人,他心中一喜,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那馬頓時加快了度,最終還是攔在了那幾輛馬車的前頭。
馬車中,沈昭禾已經被顛簸了一路。
方才出京都時還好,雖說路上或許有三兩行人,可到底是雨天,人不多,再加上又是大道,走起來倒也順暢,可沒過多久這馬車就拐了個彎兒進了小道,一路都是搖搖晃晃的。
沈昭禾被折騰得昏昏沉沉。
原以為這馬車除非是到了夜裡方才能有三兩時辰歇息,也是到了那會兒才會停下,卻不曾想半道上停了下來,沈昭禾疑惑的想要掀開車簾,可那帘子方才掀開了一角就被外頭的人抵住,「外頭風大,世子妃好生在裡頭歇著就是。」
沈昭禾被外頭刮進來的涼風吹得醒了神,心裡也多了幾分不安,便問了一句,「馬車怎麼突然停了?」
外頭的人沒答,沈昭禾再度伸手去掀那車簾,發覺那帘子還是被抵著不由嘆了口氣,這些南岐人雖說表面上喚她一聲世子妃,但實際上沒哪個會真心當她是什麼世子妃。
她眼下的待遇本質就如同就同當初在大齊的万俟硯差不多,甚至於比他的境地還要更加悽慘。
沒法出去瞧到底是出了何事,問他們他們更是不願意說,沈昭禾也沒了法子,只能豎起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想要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
可能聽到的不外乎是風聲夾著雨聲,就算隱約能聽到人聲亦是模糊不堪,根本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
前頭,謝江清拉緊韁繩橫在道路中間,將原本就窄的小道堵了個徹底。
賀文從最前面的那一輛馬車中走了下來,底下人連忙過來給他支起了一把傘,他眯著眼睛看清了來人樣貌,疑惑道:「謝大人這是……」
他倒是不算認識謝江清,只是剛來京都的時候,大齊的皇帝給他們接風洗塵時有一場演戲,在那兒他曾見過謝江清,所幸他記性不錯,如今再度碰上雖說遲疑了片刻,可總歸是認出來了。
只是他只聽說大齊太子和沈蘇蘇有一段人盡皆知的□□,卻未曾聽說同這位謝大人還有什麼不得不說的往事啊。
謝江清依舊坐在那高頭大馬上,開口解釋道:「從南岐到京都路途遙遠,這一來一回少不得要月余,賀大人來一趟不易,謝某是過來提醒大人,若是找錯了人,這一趟可就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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