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耗下去,祁州遲早出事。
万俟硯也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雖說可能有些漫長,但他有的是耐心,畢竟更漫長的時日,他都熬過來了。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溫夷將那幾本記載著南岐之事的書都要翻爛了,人也滄桑了許多,亦是未能找出破解之法。
而徐淮意已經在考慮著製作護住耳朵嘴巴鼻子的盔甲的可行性了。
若是有朝一日,他們不得不打開祁州的城門同那些南岐人對戰,那他們身上多一層防護,便是多一層活下去的機會。
這天,徐淮意正在提筆畫那盔甲的圖紙,一張畫好,但他很快皺起眉頭,沒有任何猶豫就將那張圖紙揉作一團,丟在了地上,又再度提筆還未來得及落下,人卻已經重重倒下,口中緩緩淌出鮮血來。
等他再醒來時,身邊坐著的是溫夷。
徐淮意捏了捏發疼的眉心,聲音沙啞道:「扶孤起來吧。」
「殿下。」溫夷聲音艱澀,「您……未曾服藥。」
徐淮意的身子僵在了那兒,半晌,他道:「那是孤的選擇。」
「有些事,孤真的不想就這樣忘了,孤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養著蠱蟲的軀殼。」
他本來沒想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可這會兒溫夷大約已經檢查過他的身體了。
那繼續隱瞞下去,也已經沒了意義。
溫夷怔愣了許久,最終才緩緩道了一句,「可殿下,為了那些東西,您真的甘願被這蠱蟲啃噬殆盡而亡嗎?」
他未曾嘗過那種滋味,但他知道,那必然是極為痛苦的死法,從五臟六腑到全身皮肉,徐淮意死的時候,身上不會有一處完好。
他真的願意嗎?
沈昭禾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已經死去的人而已。
真的值得嗎?
「孤做錯了許多事。」徐淮意盯著案上燃得發燙的燭火,「這種死法……剛好贖罪了。」
第o64章
又過去了三日。
祁州的情況越發糟糕,不管是守城的將士還是祁州的百姓都對眼下的局勢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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