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拉着星星暖暖洗漱,然后将他们塞进被窝,哄他们睡觉,这一天又玩又兴奋的,两个小崽崽早就困了,一沾枕头就梦周公去了。
林落家大大小小陆续躺床上休息,但林海珍这边就不平静了。
“你说的是真的?!”林二嫂尖叫一声。
林海珍都被她妈这一喊喊出魂儿:“妈你干啥,小心让别人听见了。”
林二嫂呼吸又快又急,她猛地转身,用力一拍身边的林二伯:“你听到闺女说的没?你那老娘竟然还藏着一笔钱,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林二伯也正因为林海珍带回来的消息震惊不已,一听就呆呆摇头:“没有,我不知道妈还有这么一笔钱。”
林二嫂顿时怒上心头:“你真不知道?林二勇,我可是你媳妇,你今天敢跟我说一个大话,我饶不了你!”
林二伯就叫林二勇,林二勇立刻说:“我真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我要是知道,早就跟你说这笔钱了,再说了,我有什么心思能瞒得住你?一大笔钱,我都不相信我自己能瞒得住,海珍,你再给我们说说,林落到底是怎么说的,那笔钱有多少?”
林二嫂就是被气急了口不择言,以冷静下来,就知道林二勇说的是真话,枕边人有什么鬼心思,真瞒不过她去,所以也扭头盯着林海珍。
林海珍就将林落说的话复述一遍,说:“多少钱林落没说,但我看她那样子,这笔钱肯定不少,爸妈你们想想,阿奶她藏得那么深,是不是就说明这笔钱肯定很多?”
“钱再多又怎么样?那老太婆还不是全部藏起来,肯定都花到大房身上去了,林二勇,你妈就是个偏心眼,这些年都不知道那些钱被大房扒拉多少了。”林二嫂恨声说。
林二勇没法对林二嫂的话做出反驳,因为林老婆子就是更看重长子林大勇,态度非常明显,早些年总说家里房子全部留给大房,要将二房分出去,但至今还是没分家,林家大房二房就挤在一处住,两房只有面子情。
林海珍也是满脸愤怒:“爸,妈说得对,阿奶就是偏心,尤其是我哥跟林海平,待遇天差地别,爸妈你们再不争,以后我们家啥都没有,凭啥全部便宜林海平他们?”
林二嫂:“不行,我要去找儿子过来商量,这件事不能这么过去,咱们都好好想该怎么做。”
林海珍想起林落说的话,问:“妈,咱家跟林落爸妈到底发生过什么?林落说我们两家没有和解的可能,为什么啊?你快点跟我说说,要是这件事能解决,说不定林落能愿意教我做账。”
林二勇:“你问这个做什么——”
“凭啥不能说,那老不死的自己作孽,还不许人说了?”林二嫂骂道,“海珍,林落他们为啥跟我们家生分,全是因为你阿奶跟去世的阿爷,早些年他们跟林落爸妈闹,不过就是看他们家日子过得好,你阿奶不甘心作妖,闹腾人家,还拿亲娘身份压人家,害得林落妈差点一尸两命,林落妈虽然最后救回来,但生下来一个死婴,一条命横着,能怎么解?是我我也不肯和解!”
林海珍脸色煞白:“原来是这样,难怪……”
林二嫂撇嘴:“要我说,咱们早早分家,也不用为这事受罪,本来就跟咱们没关系,是老太婆自己造孽,林二勇,你说分了家,林落是不是就愿意教海珍?”
林海珍眼睛一亮:“分!爸妈,我们必须分家!”
这笔钱知道的太及时了!
*
“骑车上公社?”林落没有去村口,反而等在那的三婶子拉来了大队部。
三婶子尴尬笑笑:“林落,你三叔想修好收音机想疯魔了,昨晚上睡觉说梦话都是收音机,这不,他一大早就出门借了自行车,你俩一人一辆车,到时候骑着去公社,现在时间还早,让你修修收音机,他说,怕你修到一半,要换的零件不够,还要去公社买,你们不是要上公社吗,就省了一趟路。”
理由太牵强,三婶子说得一点底气也没有。
“你就是胡闹,折腾林落,早点告诉林落骑车去,还能让她多睡一会。”三婶子看到大队长,开口就是谴责。
大队长也知道自己不厚道,但他就是一心系在收音机上,要不是昨晚他从公社回来太晚,他能连夜去敲林落家的门叫醒林落。
“没事,修好收音机用不了多久,我修好大家也能看,就是大家没办法看我修。”林落还记得昨天社员们说的话。
大队长随意摆摆手:“不用喊不用喊,过来添乱呢,收音机修好能用比什么话都好使,你快修。”
有过一次修收音机经验的林落,第二次修就跟个老师傅一样,稳当得很。
三婶子睁大眼看林落手指翻飞,那一堆零件看得她头晕眼花,她伸手推推大队长,小声问:“你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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