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能建议你们,尽快找到郑雅。”季云晚说:“我能感觉到,他其实一直都在盯着我,像是在盯着一个猎物,之所以没有立刻找上我,大概是因为,他还没有玩够吧。”
“如果说罗云芝的案子是他在向我们展现他的能力,那么如今的结果一定不足以让他满足,如果不快点找到他,也许……”
季云晚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抓住严烈的衣服,说:“……郑雅有可能不是恰巧找到的我,而是被人引导的,她第一次见面就对我非常好奇,她是冲着我来的。”
恍惚间,她感觉到一种密密麻麻的阴影正在笼罩过来,所有细思极恐的细节都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出来。
“严烈。”她说:“我突然感觉,也许我见过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
先撇去案子不说,你们猜,在感情上谁会先动心?
回家的路上,酒精的后劲儿终于让她的思维开始混乱起来,一路上她都在胡言乱语,而且那些胡言乱语,足以吓到每一个胆小的人。
她嘴里说的,全是那些受害者受害时的细节。
也好在开车的人是严烈,全程都在一边听她分析案情,一边在稳稳当当的开着车,同时还要注意她会不会忽然乱挥手而伤到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消停下来,严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耷拉着眼皮,没睡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休息一会吧。”严烈不知从哪里掏出两块奶糖,递给她,说:“不要每时每刻都这么逼迫自己。”
季云晚接过糖,想也没想就剥开扔到了嘴里。
谁说去喝酒就是去放松的呢?
哪怕换了一个更加放纵的环境,她的脑子里,也全都是在想案子。
就好像她的生命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找到凶手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季云晚安静的吃完了糖,忽然缓缓开口道:“离他上一次作案,已经过去九个月了。”
“如果他不是死了,他内心里邪恶的欲望就一定不会消失,所以,你猜他这么久的时间都用来干什么了呢?一个能够为自己制造杀人工具的恶魔,一个随时随刻都在挑选心仪猎物的变态。”她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可大脑却依然在思考着,“周继凡,罗云芝,封度,都是他利用过的工具,而那些死去的受害者,都是他亲手制作的作品,一个天才型的罪犯,你说这样的他,现实中会是什么模样呢?”
“是医生,律师,教师,做生意的人,还是一个无固定工作者?”
“不……都不是,这些都不符合他的画像。”季云晚抬起手,无意识的看着手里剩下那块糖果:“他选择的猎物都有一定的相似点,容貌清秀,长发,有一双修长漂亮的腿,这说明他的眼光很高,在受害者死后,还会再一次在受害者的脸上化上特定的妆容,眉间血,血嘴唇……这究竟代表什么呢?”
“你之前说,周继凡才是那个对女性的双脚有着性癖好的那个?”
“对。”季云晚说:“……所以,也许最后受害者被砍下的双脚,是对周继凡的奖励?”
严烈:“周继凡与他之间,周继凡是地位低的那一个。”
“对,所以他的身上一定有强过周继凡的某种特征,比如犯罪技巧,反侦察能力,以及引诱受害者的经验,而周继凡之所以没有供出他,除了自身的傲气之外,一定是有一个原因,是对他的崇拜。”她越说,语速越发的快速起来:“所以,他现实中一定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无论对男女。”
“季云晚,你该休息一下了。”
“休息?哼……”季云晚冷哼一声:“我倒是想休息啊,可是罪犯会休息吗?鬼知道那些变态会不会有在伤害谁家的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