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
毕竟当年,李柔是在他母亲的逼迫下,才让这孩子进了家门。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到底还是对他、对薄家存了怨气。
这件事上的确是委屈她了,因而这些年他都想办法尽力弥补,物质上挖心掏肺地对她好,只是感情上,却始终无法跨过心里的坎儿。所以即便夫妻这么多年,彼此也还相敬如宾到近乎客套。
室内的灯光是温暖的橙黄,却把妻子的脸照得发白。女人的唇颤抖着,嘴里虽然不停否认,可慌乱的表情早已暴|露一切。
薄元庆百感交集,他闭了闭眼,艰难发问:“李柔,你真的。。。做了那种事?对一个十岁的孩子?”
李柔明白,即便他这个混账儿子再怎么叛逆,也始终是他薄元庆的心头肉——不单是因为父子的血缘关系,更因为,生这孽种的女人!
十几年了,原以为早已模糊记忆,却清晰得恍若昨日——
从巷子里走出来的身影,红唇高跟,妖娆动人。
那女子出格又张扬,是她连看一眼都怕会因此而堕落的坏女人,却让留学归来的薄元庆一眼难忘。
她哪里不知道薄家老三的那段风流事迹?却还是在一众相亲照中,挑了他。
在他面前隐忍这么多年,怎甘心就此被拆穿贤妻良母的精心伪装?
李柔连连摇头,矢口否认:“怎么可能!元庆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真的没有!他自己不学好跟人打架受了伤,却要栽赃到我头上!这种蹩脚谎言你也信?”
她一个劲儿地想要撇清关系,丝毫没有考虑到这话说出来,会带给另一个人怎样的伤害。
乱发下的眼眶有些泛红,薄千城忙抬手搓了搓鼻尖,掩去那份蠢蠢欲动的脆弱。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声音却颤个不停:“我撒谎?。。。。。。嗯,对!我撒谎……”
仿佛抓到了救命草,李柔立刻冲丈夫喊起来:“元庆你听见没?他自己都承认了!”
她如释重负,等着风波过去,却是对上一双寒意渗人的眼。
薄元庆沉下脸,表情冷得骇人,他从沙发那头绕回来,在她面前笼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