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关山很快回复她,是一句气势汹汹的狠话。
想必是他现揪住司徒玥小辫子的那个视频不见了。
司徒玥暗笑不已。
程雪问她:“那个视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是你被……”
“被什么?”
程雪脸颊飘红,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是你被关山……那个了,拍了视频。”
“哪个?”司徒玥睁着眼问。
“就那个啊。”
“就哪个啊?”司徒玥还是没明白。
“我以为你被他侵犯了。”程雪面无表情地说。
“啊?”司徒玥差点儿原地蹦三尺。
“什么鬼啊?
“怎么可能?
“有没有搞错?
“关山侵犯我?”
司徒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声音太大,过往的病人护士无一不侧目看着她。
程雪脸颊绯红,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祖宗!你小声一点!”
司徒玥扳开程雪的手,还是心气不平:“凭关山,也能侵犯我?我侵犯他还差不多。”想了想,又摇头,“不对,我侵犯他干什么,我脑子又没坏。”
程雪笑着说:“马攸更夸张,他以为你是被别人打了,被关山拍到了视频。”
司徒玥坦诚地说:“那你比他还是要夸张一些,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那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你没看视频吗?”
“没看,我怕他醒来,只能赶紧删了再说。”
“好吧,”司徒玥摸了下鼻子,“这故事有点长。”
说来话也长,在八月里的一个傍晚,司徒玥的妈妈做晚饭时,现酱油没了。
杨女士一生致力于投身教育事业,在厨艺方面没下过什么功夫,做的饭菜只能说勉强能吃,烹饪时的唯一技巧就是必靠酱油调味,否则一定不能吃,对她来说,缺少酱油等于就是无米之炊,少了灵魂,因此在客厅闲坐看电视的司徒父女俩就成了她跑腿的小兵。
司徒玥和她老爸剪刀石头布,三局两败,只能接过票子,离开凉爽的空调房,去市买酱油。
司徒玥还记得,那一天,云霞漫天,西边的天空上,居然罕见地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天空像要燃起来一样,那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傍晚。
她提了一瓶子酱油,正趿拉着拖鞋往家走,意外看见自己班的学习委员邓晓柔,正坐在一个诊所外的蓝色塑料椅上哭。
她吃了一惊,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走过去,问邓晓柔怎么了。
邓晓柔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看见是司徒玥,吸着鼻子说:“我手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