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段的话,隐隐显露的是许物生对于什么的不安。
“好。”
将门关上,许物生的心中还是没有彻底平静,郁镀今天晚上的状态实在是太吓人了,是不用怀疑地患上了心理疾病,并且程度愈发重,甚至都影响到了日常生活。
郁镀躺在床上,耳边的声音依旧不散,他却并未睁开眼,既是不在意,也是心中比谁都清楚这并不真实。
-
天蒙蒙亮时起来,原来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忘记把窗帘拉上了,以至于现下入目一片灰色的白。
还是清晨,暂时没有太阳的清晨。
楼外已经渐渐有了人声。
昨天晚上到这儿时已经是半夜了,郁镀只是随意收拾了一下便睡了,本该是很疲倦的,现在哪怕这么早起来了也没很困的意思。
手机昨天晚上已经被许物生丢在了棠院,郁镀并没有阻止,两人想法差不多。
起身到了床边,窗外灰白色的一片,但能看见很少几个在散步的老人。
郁镀挑眉,有些惊讶。
他转了个身,微微靠在了窗台上,目光在房间内随意变换着地方。房间不大,但物品摆放得很有秩序,日用的东西却几乎没有,只桌子上光秃秃摆了一些昨天晚上许物生拿出来的几样物品。
等到走进浴室,东西却更全了一些。可能是本身空间较小,所以看起来没那么空。
镜子上没有一丝水汽,郁镀在其中看见了自己骤然惊慌的眼睛。里面的人像他,但又不像他,眼下一片骇人的青黑,唇上泛起不好看的白色。
郁镀不大敢相信这是他,但又实实在在是他的脸。
明明感觉只是恍惚了一会儿,但郁镀走出来,却发现已然天光大亮,他站在通过窗户投射进来的光亮之中,莫名愣了神。
好久,他才突然张嘴呼出了气,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就屏住了气。
郁镀眨着眼睛,终究还是没有再管。小步到了客厅,光线比卧室还要更好一些,不过也没多大,最前方的一个不怎么大的电视就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位置。
旁边竟然还摆上了盆栽,郁镀一下被那一抹绿色晃了眼,忍不住上前碰触了几下,是意料之外的滑。
唇角略微往上勾了一些。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个变化,虽然没人,但郁镀还是无端将嘴角放平,欲盖弥彰。
楼外的人声更大了,不至于吵闹,但很吸引人。
茶几上放了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郁镀怔愣了一下,缓慢蹲了下去,旁边压着一张纸条,落笔是许物生。
分明郁镀经历这几段时间的调养,身体好了许多,但面上总是有一些挥之不散的萎靡之气,连身体都显得瘦弱。
记得联系。
字迹龙飞凤舞,郁镀足足在原地认了好几分钟,不过,想到对方的职业,他还觉得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刚刚经过水润的唇微微抿着,红中显示出一丝很好看的粉来,郁镀抬手拆掉了手机盒,里面不出意料是一个新的手机,纸条上面也放着一个电话卡,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