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少爷,三公子来了。&rdo;毅爷朝屋里头唤了声。&ldo;知道了,让他进来吧!&rdo;毅爷得了桐雨秋的答复后,朝尘绝点了点头,轻轻推了他肩膀让他进屋。跨进书房,迎面而来的是股淡淡的墨香。桐雨秋正在埋头书写,刚劲的笔端在白色的宣纸上流云般行走,待他抬起头,才发觉尘绝已呆了般静静地驻守在一边凝视着他。&ldo;尘阁!&rdo;读出纸上的字,尘绝迷惑的看向桐雨秋。&ldo;你的屋该有块木匾才是,明天找人照这个去刻一块给你挂上。&rdo;桐雨秋执起尘绝的双手,温柔致极道:&ldo;三日里都做了些什么?无聊不无聊?&rdo;&ldo;拖少爷的福,一点儿也不无聊,不是和离儿下棋就是陪小玉玩闹,要不自己看书抚琴,比在楼里时清净悠闲得多了。&rdo;&ldo;这就好。&rdo;桐雨秋又道:&ldo;管家应该跟你说了吧,这些日子住我这里,待过段日子再搬回去。&rdo;&ldo;小人知道。&rdo;桐雨秋贴着尘绝的脸,一点点开始轻咬尘绝的耳垂,还不忘呼着热气,说:&ldo;阿尘,这些日子可要辛苦你了。&rdo;尘绝在风尘中滚炼了那么久,怎会看不懂桐雨秋眼里赤裸裸的欲望,半推就间,软着声音道:&ldo;少爷,这儿可是书房。&rdo;&ldo;好,那咱们回寝室。&rdo;桐雨秋一把横抱起尘绝,朝着睡房走去。&ldo;阿尘,你该多吃点,轻地都能飞起来了。&rdo;桐雨秋作为商人,并不算健壮,潇洒纤长的身子骨,看起来到像个清秀风雅的书生,只是,与他比起来,尘绝就更瘦小柔弱,怎么地都不似十八岁少年该有的身型。尘绝还来不及回答桐雨秋的话,就开始在欲海中沈浮,他看到桐雨秋的脸一点点放大,在他面前摇晃。身下包裹着的火热,在一进一出间点燃了全身,浑浑里,他记起了老鸨的话。那年,他才十五岁。老鸨说:&ldo;作男娼的,身子本就不比女子轻柔,要想客人喜欢,就得保持住自己羸弱纤细的身体,吃的要少要清淡,不然,就别混了。&rdo;于是,他一年比一年轻,跳起舞来更加轻盈动人,而在床榻间,客人也总是赞美他的身子,刚柔适宜,让人流连忘返。情事后,靠在桐雨秋怀里的尘绝喘着弱弱的细气儿想,或许,他是该多吃点了。而这样的想法,在他第二日吃了个油腻腻的鸡腿却全吐了后,也只能给打消。然儿,让他意外的是,桐雨秋却注意起了他的饮食,着了人小心伺候着调养,一心里只想把他养胖些。桐雨秋说:&ldo;还是有点肉儿的好,全是骨头,晚上睡觉都咯我的手。&rdo;说这话时,桐雨秋的眼里头是满满的心疼和宠溺,硬生生把尘绝断了的心给补上了线,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而对于以后的尘绝,再回想起来,那只不过是给了块糖再给你一巴掌,甜蜜着疼痛,食之戳心。可是,吞下去的糖是抠不出来的。这个道理,他该早些得懂。一晃眼,住在辰秋阁已经一个月。期间,桐雨秋也带着六人一起出游踏青。一行人在山头拽着风筝线奔跑,合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风貌。桐雨秋对每个妾室都非常温柔且美好,仿佛你就是他手心里捧着的花朵,细心浇灌,见不得枯萎。尘绝和小玉合放一个风筝,小玉年小尘绝一岁,但心性却是小得更多,纯纯然就是个孩子,招人喜爱。桐雨秋上前替他抹了抹额头的汗,道:&ldo;小玉,别玩的太疯,当心出了汗着凉。&rdo;&ldo;少爷,我可健康的很。&rdo;小玉仰起笑,朝着桐雨秋吐着舌头。几个妾室里,尘绝感觉的出桐雨秋最疼琼玉。那种打心里宝贝着的感觉是与众人不一样的。毅爷说过,琼玉是桐少两年前在外头寻人时捡到的,那孩子当时脏兮兮的脸,根本看不出原本的容貌,只是,那对发亮如星的双眸引起了桐少的注意,这才给带回了府。尘绝也注意到,琼玉的眼角眉梢很是熟悉,当有天他拿起筒镜看着自己时,才发觉,原来,是跟自己像。不光如此,其他几个妾室,或多或少,总有相像的地方。比如静儿的脸型和琼玉有几分相似,芙蓉和离瑶嘴型相差无几,静儿和离瑶气质雷同,小曼那对浅浅的酒窝和自己一样……尘绝还记得,桐雨秋说过,自己的眼和他认识的一个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