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现在,她坐在这里,他坐在那里,远的她迈不过去。
因为不想死。
其实程诺都不知道有没有哭,因为吓的快出心脏病了,眼泪应该是身体自反应。
她用力抱住他,就听他声音低沉急促,“闭眼睛,别哭!哭我就松手!”
默默叹口气,程诺心想,她跟他靠的最近的时候,貌似就是跌下去的时候。
这会儿,她竟然有几分偷窥的心虚。
反正有个作伴的,被抓包也就互相看一眼,然后快闪人。
突然很怀念以前跟蒋云依一起数操场上光着膀子打篮球那群男生腹肌的日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程诺咬着筷子低下头去,耳根子一阵阵的热。
纱布,胸肌,睡衣,若隐若现。
男人颇有些懒散的坐在沙上,他身上穿着睡袍,腰间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胸前就有些散开了,能看到右后肩纱布缠过去的样子。
陈漠北是素来清静,基本都安排妥当了,他也就把人给打走了,看着眼烦。
四处里瞅瞅,也只看到他和她两个人。
整个别墅昨晚感觉人非常多,这会儿却难得见到一个人。
洗漱完,再出来去吃饭就没人阻拦了。
程诺站在洗手间里,满脸黑线了!
“……”
“收拾好再出来!”
男人凉凉的视线扫过来时程诺下意识觉得不好,然后就在她惶惶猜测的视线里,陈漠北一边讲电话,一边掐着她后颈把人丢进了洗手间。
就这么硬生生在嗓子眼里转了圈又咽回去。
程诺怒瞪起眼睛,想吼又看到他还在讲电话。
盘子就这么在她眼前头飞了。
手腕,被捏住了。
看到卷着蔬菜的鸡蛋饼,程诺眼睛都亮了,刚想伸手去拿……
见她出来,陈漠北眼皮子翻了下,等看她径直往厨房去,男人眉心蹙起来。
嗯,还不错,有粥,有菜,有饭。
程诺摸着肚子就往厨房的方向晃过去。
肚子里咕噜噜的,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不饿才怪。
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就好像你明知这男人对你没有兴致,也就懒得在外貌上花费心思。
她脚上汲拉着拖鞋,蓬头垢面的出来,程诺似乎也从未想过要在陈漠北面前注意形象。
到底是瞒不了受伤的事实。
这白色纱布与黑色一对比,刺眼的很。
他穿着件黑色刺金边的睡袍,身侧略略往左侧去,领口处隐约看到纱布的痕迹。
可她出来卧室的时候却见陈漠北正坐在沙上打电话,若是不仔细看似乎也看不出受了多严重的伤。
她这样,估计陈漠北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跟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一样。
哪儿哪儿都疼。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本来应该神清气爽才对,程诺却哀嚎着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