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会的不多,家里银子也没有多少,担心方子晨也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多着想。
一背篓很快就装满了,赵哥儿没去卖过菜,也不知道这么多该是个什么价,问周哥儿,周哥儿死活都不愿要。
刘婶子也道:“这豆角结的多,你不来摘我们拿去卖也卖不完,肯定也要烂地里,就拿回去吧!以后想吃什么就自个来摘,别跟婶子客气。”
农村最不值钱的就是自家地里种的菜了。
夏天家家户户种的多,个个都拿去镇上卖,竞争大不说,也卖不上价。
赵哥儿掏了二十文出来塞到周哥儿手里,摁住:“你若是不收,下次我便自己去镇上买。”
他这么一说,周哥儿只能收下。
村里有个做烧罐的,赵哥儿去买了一个回来,比较大,贵些,二十六文钱。他背着豆角要去河边洗,乖仔像条尾巴,他走到哪儿,乖仔就走到哪儿。
如今不是在马家,赵哥儿心疼儿子,这会儿也晒,让他呆家里等,乖仔自个不愿,小小年纪就闲不下来:“我要帮爹爹干活儿,不让爹爹累累滴。”
第44章
赵哥儿只好等傍晚日头没那么热了,才带着他一起去,教他怎么弄。
豆角两头要连着丝掐掉,不然吃起来会老,有虫洞的地方不能要,烂的也要掰掉,一大背篓,一根一根的洗,也是不小的工程。
乖仔跟他蹲在河边一起洗,洗到一半,小脸皱起来,
“爹爹,乖仔想尿尿。”
这条河上游不深,很浅,平是少有人来这边,洗衣服都是在下游,他们身后还有条小水沟,是专门挖出来引水到地里去的。
赵哥儿指指小水沟一处的浅滩,那儿全是些鹅卵石:“你去那里尿。”
……
方子晨今晚下工快,回到家竟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院子里静悄悄的。
往常赵哥儿都掐着他下工的点在家煮饭等他,今儿稀奇了。
担心是不是出了事儿,方子晨抹了一把汗,来不及休息转身就要出去找人,赵哥儿牵着乖仔正好从外头进来。
赵哥儿脸色有些古怪,似乎在笑,又似乎不是,像笑但又拼命在忍着,眼里带着尴尬,心疼,反正方子晨读不懂怎么个情况,文科状元在此,怕是也形容不出来
往日里他下工回来,乖仔见他那都是先甜甜喊一声‘父亲’,然后眉眼弯弯的扑过来,今儿又例外了。
乖仔走路姿势有点不对劲,模样很可怜,正在一抽一抽的抹着眼泪,眼睛红彤彤的,显然哭了很久。
“怎么了这是?”方子晨心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