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殷苦了脸:“我穷。”
“你看我信你吗?”柳轻柔哼了哼。
“打个折怎么样?五千两。”
柳轻柔乐了:“你这是打骨折吧?”
“要真五千两,你把我打骨折都成。”
“一口价,两万两。”柳轻柔道:“这还是看在咱们熟的份儿上。”
夏侯殷愁眉苦脸,好半天才点头:“好吧。”
旁边的木长易默默望天,自家殿下可真是狡猾,虽然心疼,可一开始打算的就是两万两。明明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还装出一副大出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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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微风徐徐,池子里的荷花轻轻摆动着,碧绿的荷叶仿佛荡起一浪浪绿色的波纹。
“五妹!”
身着一身蓝色长袍的俊朗公子顶着烈日跑到一棵大榕树下。
“四哥。”
树上跳下来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姑娘。
褪去了稚嫩,张开了的柳轻柔浑身上下带着股子书卷气,看着很是斯文温和。但熟知她的人却知道她压根儿和斯文温和这四个字扯不上边。
柳从吟抬手摘下她头上的一片树叶:“马车雇好了,咱们得回去收拾行李了。”
离家三载,也是时候回家了。
兄妹二人回到院子时,虞轻已经收拾好不少东西。这会儿正在给大鹦鹉美人装它的各种坚果。
柳轻柔摸摸大鹦鹉的脑袋,又拽了拽它的翅膀,惹来它不满地一叨。
柳从吟拍她:“别欺负它,赶紧收拾你的东西去。”
“我哪有。”柳轻柔笑了笑,快步上了楼。
她东西不多,除了一些衣服棉被之类外,就是一些书。将所有衣服叠起来整整齐齐放进藤箱里,正要扣上,不经意抬头却扫到了架子上的几个小摆件,有兔子,老虎,大公鸡。。。。。。
做工很粗糙,釉都没上均匀。但丑的挺可爱。
柳轻柔想了想,找了一个盒子铺上软布,把这几个小摆件放了进去。
拎着一个大大的藤箱下楼的时候,夏侯殷他们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看见她下楼,几人笑了下:“真要走?”
“你们不也要走吗?”柳轻柔放下藤箱。
“是啊,所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封辞抬手搭在夏侯殷肩头,“你还没去过大祁吧,那边景色特别好。”
“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去。”柳轻柔道。
岑修锦舍不得虞轻,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身在他那个位置,某些事并不是他说了算。几年相处下来,就算再迟钝,虞轻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并且对他也不是无意。可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一直没戳破。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横在两人之间的问题不是异国他乡,也不是性别,而是身份地位。
郁闷的一晚上没睡着的岑修锦只能没话找话:“你们两个这次回去,怕是要被催婚了吧?”
他俩一个十六,一个十九,都到了嫁娶的年纪。
众人皆是一愣,随后看向兄妹二人。准确的说,是看向柳轻柔,包括柳从吟。
柳轻柔被看的莫名其妙:“都看我做什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你家里人让你嫁人怎么办?”封辞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带着点好奇心问道。
柳轻柔撇嘴:“我长着腿呢,不会跑?”
“要不你嫁给我得了。”封辞玩笑道:“就你这性子这脾气,对了,你还和夏侯长易他俩学过些武,那些妃子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要嫁给我,皇宫里肯定会非常热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