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老太监的是一个父母双亡的读书人,老太监死后,他安葬了老太监,背着行礼离开了家乡,跋山涉水投靠了当时风头正劲的大耀。
这个秘密,也让当了投名状。
只不过在大耀几次三番寻找宝藏不得后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被宣扬了开,连坊间的孩童扮家家酒时,都会拿来取乐。
一开始柳轻柔是没注意姬泠钰戴着的镯子的,但架不住她爱听人夸赞。
所以哪怕柳轻柔没去关注,也看见了那么几次。
起先她是没把上辈子听说的大历皇室的那件事套在姬泠钰身上的,因为姬泠钰还有个兄长和姐姐。可后来,多看了那个镯子几次后,她就不自觉地开始观察起来。现姬泠钰几乎天天戴着,很是宝贝,连别人碰一下都不愿意。
好奇心和心中的疑惑被勾起来后,一时半会儿便很难消退。
后来,柳轻柔在现因为训练,姬泠钰没戴镯子后,便忍不住拜托冬枭去把那个镯子给偷了过来。
这一段时间,每天夜里她都会挑着灯将镯子上的花纹给描绘下来。描绘完后,她又去藏书阁翻找各国的地图做比对。
就这么一直忙碌到昨晚,她终于将大致的路线绘制了出来。
因为夏侯殷的关系,姬泠钰几次三番对自己和身边人下手,不讨回点利息,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果不其然,封辞和岑修锦听了她的话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有夏侯殷开口询问:“什么藏宝地?”
“进屋说。”虽然在座的都不是普通人,不会有人敢来偷听。但保险起见,还是进屋里说比较好。
进了屋,柳轻柔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叠在一起的宣纸展开,放在桌上。
看着那些弯弯扭扭的线条,封辞和岑修锦皱眉:“什么玩意儿?地图?”
夏侯殷扫了一眼,心里有些不确定,将宣纸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后,吩咐木长易:“去将大历国境内的地图拿来。”
木长易立刻上楼,没一会儿就拿着一张巨大的羊皮卷下来,铺开摊在了桌子上。
夏侯殷看了看羊皮卷,随后对比着宣纸上的线条:“果然是大历。”
他抬头看着柳轻柔:“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柳轻柔摇头。
“死亡谷。”夏侯殷挥手示意木长易将羊皮卷收起来,“这是大历国境内,几乎无人敢踏足的地界。”
“几乎无人,那便还是有人咯。”
“的确。”夏侯殷道:“那个地方每年春秋二季都会进去一批大历培养的死士。我的人跟了几次,都在半路上跟丢了。”
封辞听得纳闷儿:“你好好的,跟踪大历的死士做什么?”他抱着胳膊,“你这手也伸的太长了吧?”
“我要说,你们大蜀也有我的人呢?”夏侯殷勾唇。
封辞撇嘴:“这还用你说?我早猜到了。每次那边有点什么破事,都有人给我递消息,让我避免惹祸上身。除了你这家伙,我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说句不好听的,夏侯殷的人搁他床边站着,他都能安然大睡。但若是他老子那边的人。。。。。。呵呵,他估计要提心吊胆一晚上,就怕第二天睁不开眼见不到太阳。
“不用太感激。”夏侯殷往后一靠,看向柳轻柔,“有了你这张图,或许我可以让人再试试。”
封辞听得一脑袋雾水:“所以你到底去那儿是要做什么?”
岑修锦都看不下去了,用力一拍桌子:“笨啦你!都说了是藏宝地藏宝地,你说夏侯殷这家伙派人去那儿是想干嘛?”
封辞啧了声:“废话,我当然知道柳轻柔说了藏宝地!我是说先前夏侯殷派人过去是想做什么?”
夏侯殷也没准备瞒着他们,毕竟以后说不准还有要他们帮忙的时候:“我想找一个地方练兵。”
话点到为止,封辞也不再问。
岑修锦一脸复杂,最后仍然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心里是羡慕夏侯殷的,谁不想权势在手,身不由己的滋味可一点不好受。
夏侯殷将图纸收起来交给木长易,压根儿不打算还给柳轻柔了:“你有什么条件?”
“暂时没有。”柳轻柔道。
“你不怕我拿了地图反悔?”夏侯殷问。
“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的人品。”
夏侯殷挑眉:“我的荣幸?”
柳轻柔笑了:“你要这么想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