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抓住他的手,“实践大于理论,来试试。”
徐柏樟独自前行,在没有灯的夜晚,那里像伏起的山包,下面藏着即将被挖掘的宝石。
没有人会不爱宝石。
手轻轻放上去,宝石比手心要凉,他稍微探索,很快变成肩。映。没有指挥,也没禁止,徐柏樟继续。
等挖掘出的宝石和手掌一样烫,伏起来比小山还高,徐柏樟不甘如此,继续向前。
于清溏轻轻抖,从喉咙里出些呼吸声,“坏死了。”
声音就在耳边,只给他一人。
徐柏樟屏住呼吸,不断蔓延。
于清溏体温越来越热,“好像透了。”
实际上,徐柏樟刚碰上去的时候,就透了。
于清溏:“是不是轻易就会湿?”
徐柏樟喉头干痛,“嗯。”
“不要再那么凶了,好不好?”于清溏的声音有弯钩,天生会钓人。
“好。”徐柏樟稳住呼吸,手继续前进。
“不行了。”于清溏收住,“这里好黏、很难受。”
徐柏樟自然听懂了暗示。
他勾住松紧带,一条边褪了下来,另一条还在上面挂着。
半穿半脱,半无半有。
徐柏樟的两只手,一只握住宝石,另一只停在山洞口。
于清溏把脸埋进他颈窝,“要一点一点来,否则我坚持不住。”
刚下过雨,山洞外湿淋淋的,徐柏樟做好准备,探宝的过程非常顺利。
于清溏抱在他肩膀上,所有的讨好还有呼唤,都是对他的鼓励。
他握住宝石,想弄干净上面的污渍,不断努力着,另一只还在山洞探索,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循序渐进,不急不缓。
进入矿洞前,于清溏还是主导者,可到了后面,除了欢呼和鼓励,他什么都给不了。
山洞里天气多变,狂风夹杂着大雨,全世界水涨船高。
潮水还未退歇,于清溏仍在岸边徘徊,这是他第一次有双重体验,里面和外面,同时到达云端。
他想到了高中时的自己,空虚不安,却因羞愧止步。
实际上,于清溏几乎从没帮助过自己。自我质疑的年纪,他敢做的,只有听喜欢的声音和蜷缩身体。仅有的机会,是和那个人连线配的广播剧。
在那些无法平息的日子里,于清溏无数次地幻想,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陪他在身边,帮助他瞻前又顾后。
今天好像都实现了。
等他缓和的差不多了,徐柏樟在耳边叫他,“手能松开了吗?给你擦擦。”
“不用,刚好能保持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