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碰到,宋舒就几乎是本能地钳住水潋的下巴,有些慌张地皱眉:“你做什么?”
他妈的。
宋舒有很多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迅速和自然,宋舒现在还有些荒唐地拽着自己的裤子,不清楚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宋舒正极力稳住声线,“我不需要,出去。”
水潋不说话,只是看着宋舒,空洞洞的眼睛漆黑。
……
宋舒的皮囊具有欺骗性,这是水潋第三次意识到这件事。
当宋舒下了马车,目光一直追着那位叫做艾利斯的王子时,水潋只是垂下眼,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宋舒。
这也许是宋舒的新猎物,也许是新的关注对象,总之都和他无关。
宋舒想要,柏温就会帮宋舒得到。
直到青绡靠近他,有些忐忑地低低说:“哥,我感觉父亲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坏。”
声音很小,可对于水潋仿佛晴天霹雳,水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去看青绡的眼睛。
青绡年纪小,他不愿意让他清楚他在宋舒书房的遭遇。即使其他养子的风言风语无法避免,但青绡对宋舒做下的那些恶行也只是一知半解。
因为心里那点对宋舒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水潋几乎是迫切地想要在青绡脸上发现破绽。可说这句话时青绡的眼睛很清澈,只是单纯地对宋舒的评价。
这样清澈的眼睛,和艾利斯的一模一样。
清澈单纯,且有些不自知的妩媚。
宋舒喜欢这样的眼睛。
所以一开始被柏温选中的是青绡,而不是他。而他为了保护青绡,壮着胆子去找了柏温,让柏温把人换成他。
书房的遭遇宛如噩梦,所谓的仁善父亲在一夜之间变得面目可憎。再之后的种种遭遇也不必提,那人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对待他也像是对待一只小狗。
他为了青绡忍受了一切,可青绡却对他说,他觉得父亲没有这么坏。
水潋突然觉得一切都很荒唐,他克制不住地去恶意解读青绡的话,他的弟弟,青绡。
如果他没有顶替青绡,宋舒会把青绡看在眼里吗?
念想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停止,明知道青绡只是感叹,也明知道青绡是无辜的,青绡不清楚这一切,可那些念头折磨得水潋太重,水潋克制不住地盯着青绡,平时温柔的脸虚无冰冷。
“怎么,你也想爬他的床是吗?”
“哥,你在说什么?”
青绡不可置信,最后他们大吵一架。
青绡愤而离开,水潋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到了平时送果盘的时间,他抱着果盘,机械游魂一样来到马车。
才有了看见宋舒在脱裤子的这一幕。
说来也可笑,在宋舒身边的这些天,水潋几乎没见过他脱衣服的样子。
不管他是被耻辱地脱光还是狼狈地穿戴整齐,宋舒从来都是衣冠楚楚地冷漠看着他们。
好似是为了证明什么,水潋上前跪了下来。
这不正常,这很奇怪,水潋,快停下来。他不该和青绡吵架,也不该做这样的事。
可什么又是正确的?
心里有声音不停呐喊着,水潋仿佛是站在悬崖边上,再往后就是无尽深渊。
他抬眼看向宋舒,想在宋舒身上找到答案,但宋舒只是粗暴地钳住他的下巴问他在做什么。
离得近,水潋好像也感觉到了宋舒在颤抖。
宋舒也会害怕吗?也会有不想做的事吗?
嘴唇瓮动着,水潋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马车门被敲响,门外响起艾利斯声音的那一刻他被踹开了。
踹的力度不大,但是胸口很疼。
水潋再次破布娃娃一样滚至一旁。
他看见他的父亲有些慌乱地穿好裤子。
水潋有些空洞地想,原来这就是被宋舒在意的人。
……
叮,嫉妒值上升至15%,请宿主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