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被戳中了心中猥琐的小九九,一下恼羞成怒,小嘴巴子叭叭:“看看怎么了,你本事啦,你换个新身体就对我大呼小叫了,我眼珠掉出来怎么了,掉出来怎么了,你是珠珠大王的器灵,你的身体都是我捏的,整个人都是我的,哦,看看都不行了。”
符玉等她叽叽喳喳完,才道:“你瞧,我刚说一句话,你就多少句等着我。”
“——”珠珠更心虚,若无其事吹起口哨。
“我才知道,你还用了精血。”符玉又道:“不要做这样的事了,我用什么身体都没差,换一块玉也不是不好,你何必这样伤身子。”
“我就要。”珠珠一口拒绝:“我就喜欢这具身体,血没了还可以养回来,好不容易拿神器造个身体,我就要个养眼的大美人。”
符玉就知道。
它无奈,只能道:“那你跟着我好好修炼,这些日子尽快把气血补回来。”
珠珠敷衍地应了声,爪子还流连在人家肩膀,挨挨摸摸,手指掐一掐,就陷进一小撮密实细腻的肌肉里,她更得意:“真不愧是我捏的,超好看,手感也超好。”
符玉愈发觉得有点异样。
自他荒古纪元来这这神州,无论是催生苍梧树,还是寄宿玉中,都不会被轻易接近,况且器物毕竟没有神经,感官不比人的肉骨清晰敏感。
她的爪子在他身上捏捏掐掐,他觉得很痒,又攀升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的酥麻,是以前他还住在璧玉中、平日她随手把玉石抓起来挥舞的感觉无法相比的。
他第一次做人,不到一日,猝不及防就体会到这种不同。
他听见小鸟还在洋洋得意:“我本来想给你捏成女孩子的,这样我就能给你捏一对超软的大胸,埋起来感觉一定很好;但我又一想,你跟我说话一直用男声的,我估计你接受不了,才给你捏成男人的身体。”
“不过我给你捏的也一定是最好看的男人身体。”小鸟用炫耀的口气:“我给你种了香腺,你闻到了吗,你自己身上有香气的,是赤泽花碾成的汁;你的皮肤是我用雪域大羊王的皮做的,可滑了,你平时也注意保养,每天擦点乳膏,会更滑溜溜的。”
符玉被热气蒸得头脑有些发晕,下意识扶住旁边壁池才稳住身体,抓住她在自己肩背乱抓的爪子,安抚地握了握才移开,说:“别捏了,我有点难受。”
珠珠被他握住爪爪,被移开手也没有很不高兴,随口说:“哪里难受。”
符玉有点倦怠地半阖着眼,神色也如常,只轻叹道:“下面不舒服。”
他的口吻太平静正常了,珠珠甚至刚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片刻。
珠珠一下呆住。
说不清为什么,她脸蛋子也有点红了,热气熏得她也口干舌燥起来。
她探着脑袋去看,只看见乳白色晃动的泉水,像小小的潮汐,拍打着青年被湿透雪白中裤遮住的腰身。
青年抬起手,手掌轻轻把她的脸蛋推开。
珠珠脸蛋红红,小动物一样又锲而不舍凑过去,在他耳边说:“那个,你知道那个吧,我给你捏了个粉色的,超级大。”她举起手掌比划,说:“本来我还想捏更大的,但墨…咳,有人说这样太假了,我才不得不给揪掉一块了。”
符玉听得额角忍不住一抽。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小鸟还凑在他耳边,腆着厚脸蛋皮子说:“你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成品呢。”
“…你把衣服脱了。”小鸟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他耳朵,口水含腻糊糊:“快点嘛…”
符玉耳朵湿痛,被少女小狗一样啃咬着。
“你少作怪。”符玉把她推开,道:“我给你看了,你不得把我皮扒下来。”
珠珠脸一红,羞恼道:“干什么干什么!你瞧不起谁,我难道是那样的小鸟嘛!”
符玉长密眼睫轻掀她一下:“你不是吗。”
小鸟气炸,恶向胆边生霸王硬上弓就想扯他裤子,符玉起身快走几步,避开小鸟的爪子,从对面池沿上岸,背对着她扯过旁边衣架的外衫一把披在身上,繁密宽大的红色衣袍遮住所有风光。
小鸟没有得手,当场跳脚:“好啊!反了反了!器灵都反抗主人了!”
她大声胡嚷吵闹:“明明身体都是我捏的,又不要干什么,连看看都不给,还有没有天理了!”
符玉任她在池边发癫,掀开帘子往外走。
见状,小鸟赶紧闭上嘴从水边爬起来,抖了抖毛湿漉漉就往外跑,踩着一地小小的水脚印追着他。
符玉走出浴室,走到梳妆台边坐下,他的头发披散,一头黑发深如丝缎,濡湿的水汽很快被体内蒸腾的热力烘干。
神州天道的符纹碎了,他的力量失去掣肘,释放得愈发厉害,以至于连这具神器铸的身体都不太够用了,还得更精心保养。
他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梳子慢慢细细梳头发。
身后珠帘被掀开,小鸟湿着小脚丫横冲进来,本来是气势汹汹的,但当从镜子里看见他的模样,就像被定在那里,凶神恶煞的小表情也变了,眼睛里又冒出可爱的泡泡来
——真是个诚实得不得了的小色鸟。
小鸟哒哒跑过来,围着他左右看了看,嘴甜甜吹彩虹屁:“符玉,你真好看。”
符玉:“嗯。”
小鸟讨好说:“我给你梳吧。”
符玉就把梳子递给她,小鸟接过梳子,挪步到他身后,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抓起来一把在鼻尖嗅了嗅。
符玉仿佛又听见她悄悄吸口水的声音。
他忽然不由忧心她扑过来啃一口他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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