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对小金童看来不甚了解。”说话的人一派微笑从容,面容俊秀。
“哦?还请这位兄台不吝赐教。”周铭轩拱手客气请教。
“好说好说,在下卢宁远,上京人士。之前在上京之时,就对淘宝街做过一番研究,我可以告诉诸位的是——小金童不做多余之事,他今日既然摆出此局,定然是有他的用意。绝不仅仅只是给诸位添个玩乐这么简单。”说到此处,卢宁远又笑道,“所以在下的盲盒是必然要开启,也是必须要用到的。”
周铭轩若有所悟。
一旁的文博看了卢宁远一眼,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说得没错,在下也是这般以为。”
“好,那么要开启盲盒的诸位,不若我们同时开启如何?”
……
而在客栈的二楼走廊上,三位老者面带笑容的看着楼下的吵闹。
“虽说陈州东卢覆灭了,但是上京卢家后继有人啊。”其中一位瘦削老者感慨说道。
“过誉了啊,远儿在今年年初跑来南洲读书,也不跟家里人知会一声,之后还参加了选考……他爹让他回去,他也不回去,说什么要见证科考的革新……唉。他是个聪慧的,但也是不安分的……”卢明义无奈叹息着,虽然一派无奈叹息的模样,可是眼里的得意和骄傲却是藏不住。
微胖老者轻哼一声,“老卢头,下头的青年才俊可不少!我看那叫什么文博的,还有老古头家的周铭轩,那可不逊色于你们卢家!当然,他们要跟林静深比,那可比不了!”
“陈老头,他们怎能与殿下相提并论?”古老先生皱眉说着,殿下那可是天人之姿,天赋万里挑一的那种,拿来比较?那可是太欺负人了!
陈老先生陈居行抚着胡须不说话了,眼里却是嘚瑟,天人之姿的殿下是他的弟子,亲传弟子!哼!
卢明义无奈摇头,指着下头正准备开盲盒的人开口说道,“眼下我们还是来说说这盲盒,不知道小金童今日做此局到底是何用意?”
“那得看看他们开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了……”陈居行眯着眼睛盯着下头,喃喃说道。
*****
第一个开出来的盲盒是卢宁远的,是一本空白册子,册子上只有一句话:南洲北街有多少人姓陈?
第二个开出来的盲盒是文博的,也是一本空白册子,册子上同样只有一句话:南洲北街最好做的生意是什么?
第三个开出来的盲盒是刘庆云的,同样都是空白册子,也是一句话:在北街的管事有多少?
……最后一个开出来的盲盒是周铭轩,空白册子上的一句话:你对推亩法了解多少?
……
开了盲盒的众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有些怪怪的?这和中秋玩乐好像是两回事啊。
而在二楼上的卢明义想到,最近在上京的儿子好像来信提过……似乎殿下为了解决人手紧缺的问题,打算遴选一批文事?
陈居行则是思量着,斟酌开口,“小金童的这些问题,似乎像是考题?但又不像是普通的考题?”
“清查多少陈姓人口应是户籍问题。”古老先生冷静说道,“而铭轩的问题是——推亩法,呵呵,看来小金童对政事知之不少啊。”
“听闻小金童在北疆设立了英雄碑和忠义会,其中各种条例规定,你若是拜读过,你就会知道,小金童是真的不懂朝堂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卢明义失笑说道。
陈居行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一番,“老卢头,看来你是知道什么?”
卢老先生卢明义抚了抚胡须,笑而不语。
小金童与殿下的关系是不能说的,若非他曾经偶然为小金童解围过,与小金童有过两三次茶局,殿下也不会让他知晓小金童的存在。而儿子身为摘星阁的一员,在这件事上,是一点口风都没有漏过,而当然,他也是不会告诉儿子,他和小金童算是忘年之交。
“啧!”陈居行冷哼一声,背负双手,老卢头这神秘兮兮的样子看得让人窝火!
古老先生瞥了眼卢明义,抚着胡须看着下头,他的弟子周铭轩已经收起盲盒,和文博几人正在说话: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