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月亮是惹人爱,但是乱—伦什么的,也太可怕了吧?
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非得这么死心眼。
他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动作。
6景云放下粥碗,“亮亮,我们该回去了。”
月亮抬起头来。
江逾闻声,瞬间有了动静,眼睛空荡荡的望着月亮,像是濒临溺水的人,死死拽住一根稻草,“小月,小月你别走好不好?”
“我……”
月亮唇瓣动了动,目光之下,有他们两个人。
一个是苦苦哀求,形状可怜的哥哥。
一个是艴然不悦,面神遽色的老公。
“……”
刘管家、6森美和张盛表示,尴尬、太尴尬了,难选、太难选了,他们局外人都表示承受不住了。
月亮低下了头,知晓自己头上有两道目光在注视,整个人都像被雷电觊觎着似的,愈加的手足无措了。
怎、怎么办?
听6景云的话,走。
江逾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身边又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她已经害死一个人了,不能再害死另外一个。
不听6景云的话,留。
江逾会很开心,可是自己回家……免不了一顿打。
思及此,她的屁股已经开始反抗她的想法了。
“哥哥。”
半晌,月亮像经历了莫大的折磨,抬起头来,望着江逾,“你先把粥喝了。”
“好、好!”
江逾见她望向他,像是在这场拉锯战中获得了胜利似的,笑着端起了粥碗,一个劲的喝。
6景云则起身。
月亮吓得脚步都朝后踉跄了一下。
男人薄唇紧抿,脸色难看,湛湛的眼神要是能将她凌迟一百遍似的,嘴角却勾着一丝熟悉的残忍弧度。
让月亮不由联想到某些画面,脊背都瑟瑟抖。
“6……”
她还未开口,男人便转身朝门外走。
糟了,他生气了,还是气死了那种。
怎么办?
月亮下意识要追出去,身后,江逾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粥水粘连到病服上,一片狼藉,“咳咳咳咳……”
月亮转身看着他,连忙拿起柜子上的纸巾。
6景云的背影在门框处停顿了一秒,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阴森瘆人的味道,随即消失。
他是疯了昨晚才会被她的眼泪欺骗。
6森美看了眼门外,又看了眼江逾。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哥哥心机还挺深沉。
“你没事吧?”
月亮帮他擦着身上的粥水,江逾放下粥碗,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动情,“小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