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边月淡淡道:“举手之劳。”他不习惯面对这样的道谢,这在他以前的人生中是很罕见的场景。
方青崖也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是你我也许在进无归林的时候就没命了。”
他突然想到:“对了,我们临走给他们使了那么大的绊子,他们待会该不会又追过来寻仇吧?”
楼边月轻轻摇头:“不太可能,他们凶多吉少。”
以那几个人消耗完灵力,还要面对夜枭的情况来看,能不能活着逃跑都不一定,更别说还想来寻仇了。
方青崖哦了一声:“那他们惨了。”
楚今岁并不放在心上:“一报还一报,难不成他们为难我们的时候会想到如果我们没事,倒霉的就是他们了吗?”
“簌簌簌——”
附近的枝干树叶出轻微的扑簌声,灌木丛也传来摩擦声。
“唰——”
上方飞快的闪过一道人影,接着又是好几道人影接连飞了过去。
一群剑修……
方青崖震惊:“不是说无归林是不能用法术的吗!?”
楼边月的眼神也久久落在刚才那些人飞过的轨迹上:“只有元婴包括以上修为的修士才能在无归林才能御物。”
很明显,这是一群高阶剑修。
楚今岁仰着头,那些剑修飞地从他们上空掠过,她很清楚的看见,他们腰间的那枚玉牌。
剑宗的弟子令牌,她在那段预言梦中看过。
每一个剑宗内门弟子和长老都有这样的玉牌,唯一的区别是玉牌下方的流苏颜色不同而已,它们的作用是联系同门。
她绝对没有看错。
只是剑宗的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夜枭吗?
还没等她多想,上方又是一群修士御物飞过。
踩在笛子上的乐修,脚下是一张纸的符修,还有坐在炉子上的炼器师,踩着不知名草药的医修,更有夸张的躺在用花瓣铺成一张毯子上的合欢宗修士……
方青崖已经麻木了:“好多人啊……”
楼边月久久才回过神:“好大的阵仗,几乎修真界内排得上号的宗门都有人来了,看来这次真的没有这么简单了。”
楚今岁换了个角度:“那不也刚好说明了我们没有换路线是正确的吗?”
“能让这么多前辈都聚集到这里来,肯定不是小东西。”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就像方青崖说的那样,我们捡他们喝剩的汤,也都够我们受益无穷了。”
方青崖钝钝的脑子转了转:“对哦……不对!真的很危险!要来这么多厉害的修士才能对付夜枭,我们真的要去送菜吗?”
楚今岁无辜地转过头:“谁说我们要现在过去了,当然是躲起来,等他们处理完了,所有前辈都走了,我们再去捡垃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