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看戏一样。
这一次完全不同。
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那一瞬间，似乎眼前的黑暗。
不，是上下左右前后，所有的黑暗都化作了一张长着狰狞利齿的巨口。
向着自己吞噬而来。
她想要躲避，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那种深深地无力感，恐惧感。
就像是海水一样包围了她。
像是落到了水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令她的心跳狂乱起来，呼吸急促，身体颤抖。
即使是在一切过去的现在。
她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呼吸急促，无法平静下来。
原来，江湖上竟是如此危险。
没有实力的人，根本难以生存。
自己面对着那个怪人就已经是如此无力了，因为是天堑一般的差距。
而怪人在面对道济和尚时，剩下的也只有无力。
李修缘看着倒在地上的欧阳锋，露出了半哭半笑，似疯似癫的神情。
“哎哟，逆练功法虽然获得了力量。”
“不过，若是在真正高手的尺度上来看，这等力量，还差的太远。”
“可以说，最后什么也没有获得，只落得了疯癫的下场。”
“可悲哟，可叹哟。”
一边说着，他摇晃着蒲扇，用那种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摔倒的步伐，向着全真教上而去。
“既然来了全真教，唉贫僧怎么能不上去化个缘呢?”
他似笑非笑，疯疯癫癫的上去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后，小女孩身上的麻痹感才渐渐退去。
那种像是坐久了，动弹不得的感觉渐渐消失。
南北在她的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小女孩摇了摇头，活络了一下经脉后，快跑跟上，脸色如常，甚至变得有些冷静和成熟了，她道：“南北，我想学武。”
小男孩跟在对方的身后，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些疑惑的傻笑起来，道：“你不是不喜欢学武吗?”
小女孩没有像往常一样，邦的一下给对方一个栗子，而是有些严肃和郑重的道：“因为我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武力，只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道济大师能救我一次，能救我第二次，第三次吗?”
“只有自己获得强大的力量，才能够立足于世界之上。”
她的眼神里散着点点光芒。
小南北有些迷糊。
不过，他也用不着懂。
东西想学武，就学。
不想武学，就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