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衙役端来破损一角的瓷碗,语气中不无凉薄:“吃了上顿没下顿,多吃点吧。”
“你什么意思?”
衙役并非恶毒之人,只是听闻此女所作所为,终究有些不屑。
“一个*等待秋决的臭娘们,还当自己是那地主婆?”
沈福爱敏锐的抓住“秋决”二字,大越这些年太平,一州之地亦少有作奸犯科至死之人,是以她对此非常陌生。
“秋决?”
衙役等着收碗,虽然瓷碗破旧,但在大牢也是有数。若是摔破个把,他少不了吃衙役长排头。如今得闲,他也好心解释起来。
“犯人集中押送京城,待到秋日于菜市口统一杀头。”
沈福爱食欲顿消,虽然日子不比以前,但她从未想过丢掉性命。如今听衙役所言,竟是十拿九稳了。
一瞬间,臀部疼痛消失,腹中饥饿飞散,她许久不曾活动的大脑只余一个念头——
要、杀、头!
“不可能!”
“既然沈大小姐不用,那我便拿走。”
衙役收起碗筷,颇有些如释重负。新进犯人总是不懂规矩,待时日一长,吃些苦头被调教出来,自不会再触眉头。
前面那沈福海曾做过族长,想必会识时务些?如此想着,他加快步子,早些喂完,他也好归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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