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盏的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有主了?”
她不傻,孟忘舟这人虽说不上虚荣,但本性·爱吹,有混江湖的匪气和死要面子的劣根性。
这些本也无伤大雅,可一旦牵涉到自己,客户体验就不是很美妙了。
孟忘舟本就心虚,眼下更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沈千盏的冷嘲,他试探性地问了句:“虽然现在还不是,但很快差不离了吧?”
沈千盏与孟忘舟的交集不多,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也就季清和。
她没装傻,收起手机前,直截了当地回了句:“我和季总只是合作关系,为了今后合作顺利,孟老板还是别说这些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了,怪尴尬的。”
点完发送,沈千盏原地反省了一番最近的所作所为。
她与季清和的关系,几人中也就苏暂这个小机灵鬼知道。她平时自认磊落,但言辞举止落在旁人眼中的确不够讲究。
友善些的,例如孟忘舟,顶多觉得他俩在打情骂俏。要遇上心怀恶意的,指不定要传出什么瞎七八糟的谣言。
如今想做个垂涎美色的风流女人可真难。
——
苏暂在沈千盏办公室的沙发上换了一百零八式瘫法后,终于等到沈千盏。
他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负手而立,恭迎领导检阅。
谁想,沈千盏看都没看苏暂一眼,拎着她的保温杯去泡茶。
潺潺水声里,苏暂蓦然感受到一阵被打入冷宫的萧瑟感。
他小碎步地挪到桌案前,在沈千盏打量的余光中,把圣诞礼盒轻悄悄地放在桌案的最中央。
这一招果然有效。
沈千盏怡然转身,瞥了一眼:“圣诞限量版?”
苏暂点头如捣蒜。
沈千盏仔细打量了两眼,觉得勉强合心意:“费了不少心吧?”
苏暂哪敢说是,一双眼睛闪闪发光,无比狗腿:“给您办事怎么能叫费心,也就托了无数个酒肉朋友,从日本辗转了多个商场才从专柜抢到一份。”他故意压着声,神秘兮兮道:“我姐想要我都没给,只孝敬了你。”
女人嘛,大多都是感官至上,沈千盏也不例外。
她明知苏暂话里起码有七分夸大,仍非常受用。
她点了点办公桌前的接待椅,大发慈悲:“行了,这嘴天天跟抹了蜜似的,正事不干,就知道到处哄小女孩。”
她拉开椅子坐下,边开了电脑等法务部的文件,边问:“敢来我这请罪了,是向浅浅那事有进展了?”
苏暂咧嘴一笑,眉梢起舞:“盏姐,你肯定猜不到她背后的靠山是谁。”
沈千盏输完密码解锁,抬眼看他:“你说蒋业呈?”
被啪啪打脸的苏暂:“……”
“你早知道了?”苏暂一声长叹,刚端正起来的态度一下跟盘漏了口的散沙似的,撒了一地:“那你也不给我个方向,我也能少使瞎劲啊。”
“这几天,我有见到过你的人没?”沈千盏冷嘲:“别说人影了,鸟毛都没看见一根,怎么给你方向?”
苏暂自知理亏,自闭数秒后,老实汇报:“我查了浅浅近三个月的资源,主动争取的和送上门的,要不是留心去查了,真看不出背后有蒋业呈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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