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指导道:
“不是东西越多越好,做点减法。”
宁工:“我再试试。”
陈空青突然又问:
“椅子选四把还是选五把。”
公司就四个人。邱工想想说:
“贵不贵,要不先买个四把,也不知道最后一把能不能用得上。”
该司上下可太接地气了。
但谁让他们为了处理后续,忙到现在还饿着。
门,灯和椅子坏了,支出肯定要考虑。
他们的经营状况,面临再继续被找上一次之前,先喝西北风是肯定的。
陈空青说:
“那就先买。”
宁工没忍住:
“省点吧,早饭都吃不起了。查查今天人民币汇率多少啊,要是过了8,咱们要不最后在倒闭前点个外卖吧。”
邱工回:
“梦里的8,除非咱们公司哪天上市了。不过那么多东西真的一口不能吃么。”
“你们想吃就吃。”
能开个早点店的人也不在乎。
邱工:“算了,死宅也不吃嗟来之食。”
好在,公司才来了一个项目。
上次的陈鹏用通讯来找他们,似乎是为了他妈和儿子的事,但具体情况要再议。
陈空青没说别的,先接下甲方的委托。
之后,他不浪费时间,用略微别扭的步伐去会议室了。
可目睹他放慢走路,也像折磨,宁工为了他好,给这只脚端来了贵妇椅去垫着。
这椅子以往是招待贵宾的。
一般他们也认为它泛泛无奇。
但无法否认,当这么一个人将他修长的腿一勾,脚还被淡红的半透纱布裹着时,竟罕见将伤口赋予了残忍的欣赏性。
就像椅上的脚。是易碎的艺术品。
他的外部是不可被触碰,内里又神秘无止境。这种缺憾和完整糅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怕是早已越对男女的吸引了。
宁工对一件事不稀奇了。
“有个问题。”
他老板眼皮不掀一下。
“问。”
宁工:“刚才走的真的一个姓曹,一个名连杰么。”
这个人不否认,也没承认。
宁工:“我就是不禁感叹这比咱们算法世界还要神秘离奇。这种有创意的剧情,我只在前时代风靡的互联网文学里看到过。您总在各方面领先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