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根本就不会笑。
“当时怎么就没摔死他!”
“我当时看了的,明明都没气了,怎么现在又好好的?”
前面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苏白月被吸引了视线。何泽延面色一凛,牵着苏白月往前去。
病房的门虚掩着,有一层细薄的光晕从里面透出来。苏白月看到今天的锡纸烫吊着一只胳膊,正在跟躺在床上吊着另外一只胳膊的何怡宁说话。
两人一个躺,一个站,身上穿的都是这家医院的病号服。
锡纸烫似乎忘记了今天他被何泽延吓得下跪的事,唾沫星子乱飞道:“何泽延那个臭小子不就是仗着他现在是何氏的独苗嘛。要我说,男的女的都一样。只要何泽延这根独苗没了,你不就是何氏的独苗了嘛。招个女婿进门,照样传宗接代。咱们现在二十一世纪,不虚那些俗套的,女的一样能传宗接代。”
苏白月听出了一点豪门秘辛的意思。这何怡宁好像是在跟锡纸烫合谋要把何泽延搞死啊!而且似乎已经干过一次了,只是何泽延命大,没死成。
怪不得上次消失了那么久,敢情是去养伤了。
苏白月赶紧一阵紧张的攥紧了何泽延。一阵后怕。
何泽延面无表情的站在病房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是草莓味的,不仅味道香甜可口,就连形状都跟草莓如出一辙。那鲜红的果浆颜色更像是新鲜的血。
没吃晚饭的苏白月顿时就饿了。
实名羡慕。
何泽延低头,看到苏白月盯着棒棒糖的视线,往她眼前晃了晃。
苏白月跟着晃了晃小脑袋,然后用力咽了咽口水。
好香。
何泽延勾唇,“这个小盆友不能吃。”
苏白月气成河豚,刚想说何泽延你又笑了,就听到病房里传来何怡宁激动的说话声。
“我今天不是让你去好好教训他的吗?”
“那个野种突然力气变的特别大,差点把我手都给废了。”锡纸烫实名举报。
何怡宁显然不信,但现在她在医院养伤,除了让锡纸烫替她跑腿,根本就没有别人能差遣了。
毕竟杀人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何泽延,必须死。
……
“我们就这么走了吗?”苏白月一边扭头往身后的病房看,一边愤愤不平道:“这个何怡宁太坏了。你上次那么久没来学校,是不是她搞的鬼?”
似乎是因为刚才何泽延的亲亲,所以旁边的鬼都收敛不少,那些四处乱爬的小鬼也不敢再去摸苏白月的脚尖尖了,只敢躲在别的地方远远的看。
何泽延捏着苏白月的小手,一张脸半隐在暗色里,声音嘶哑,“她把我推下了楼。”
三楼。
“那你有没有怎么样?”苏白月赶紧上下打量他。
“没事。”只是死了而已。
“哦。”苏白月松一口气,“你真幸运。”
何泽延扭头,看到苏白月那张笑的软绵绵的脸,双眸陡然深谙,掐着苏白月的力道微微收紧。他身后的影子陡然涨大,张牙舞爪的就像是抑制不住心内的恶魔。
“对。”他真的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