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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金辙易要给她办的婚礼过于庞大,所以在八皇子被流放,李暮楚被贬谪,金飘柔家破人亡后,还没准备好。
夏日来的迅猛又热烈。
金辙易为苏白月在屋内置了一张冰床。屋外热火如烹油,屋内凉爽如豪秋,苏白月窝着身子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被养废了。
可是做个废物真的好开心啊。
苏白月捂着脸在榻上滚了两圈。
虽然这是苏白月职业生涯第一次走到原书白月光既定结局,但这幽禁显然跟传说中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下人唾弃、女主介怀、男主厌恶非常的不一样。
雕花木门口的芦帘被人掀起,刚刚上完朝回来的金辙易褪下身上汗湿的官服,走入素绢屏风后换衣洗漱,再出来的时候径直走向苏白月,将人揽在怀里,痴痴的盯着她看。
苏白月懒洋洋的偏过了头。
金辙易顿时一皱眉,语调却是温和的,“姐姐怎么不与我说话?”
苏白月不是不想跟金辙易说话,而是不管她说什么,这只变态都会生气,然后上来就是一顿啃,闹得苏白月头皮发麻,浑身发软,毫无自制力。
“姐姐是生我的气了吗?”男人微微俯身,摩挲着苏白月的唇,似在跟她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明明是姐姐做错了事,姐姐怎么反倒生气了呢?不过没关系,我原谅姐姐。”
苏白月避开金辙易的手,哑着嗓子,声音涩涩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安安心心的度过晚年生活吗?
“我只是想要姐姐看看我。”男人的声音低哑,莫名带着一股难掩的委屈。
苏白月起身,正视他,努力的瞪大自己那双一到夏天就犯困的大眼睛。
“姐姐为何要这样逼我?”男人突然便猩红了双眸,整个人显出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意。那双掐着苏白月双肩的手也在微微发颤,努力控制着力道,不伤害面前娇弱的小人儿。
一脸懵逼苏白月:???
你看,不管她说什么,这只变态都要生气。就算是她说想要吃酱汁肘子,这只变态都要用一脸悲伤的目光盯着她,就好像她吃酱汁肘子是天大的罪过一样。
“爷,外头来了个女子,让奴才将这个东西交给您。”管家站在雕花木门口的芦帘后说话。
金辙易一脸悲伤又愤怒的松开苏白月,然后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一样的艰难起身,撩袍坐到榻沿,声音嘶哑的开口,“进来。”
管家低着脑袋进来,将手里的玉佩递给金辙易,然后又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连一眼都不敢多看。
金辙易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突兀将目光转向苏白月。
管家立刻会意,道:“是金飘柔,金姑娘。”
那边,因为有人进来了,所以苏白月也不好一直躺着,她赤着一双足,一本正经的靠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拨弄着窗外那株长势极好的芭蕉。
翠绿的芭蕉沾着昨日凝露,被那纤细莹润的指尖轻轻一戳,就“咕噜”着水珠子圆润的滚了。
瞥见女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金辙易暗暗攥紧那玉佩,声音低哑道:“留下来。”
管事下意识也跟着看一眼,道:“爷的意思是……”
“留下来刷马桶。”
正在戳芭蕉叶的苏白月:你不是应该表面冷淡淡心底暗搓搓的开心吗?为什么让她去刷马桶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剧情总算是步入正轨了,女主总算是家破人亡来找男主求助了。
……
一开始,苏白月以为只要金飘柔出现,金辙易就会不那么日日夜夜的来缠着她了。但她发现,年轻的她还是太天真了。
被迫躺在男人怀里听着他唱催眠小曲的苏白月用力瞪着一双眼,刚刚酝酿起来的睡意就这样被湮灭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