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虽是一株白莲,但哪个雌性不喜欢别人夸她好看呢。
白莲脸红红得谢过杜真道长,那双眼睛脉脉含情地瞥向苦厄。
苦厄一个人往前走,脚步不停,就像是世间最清净高洁的存在。
“这位是……”杜真道长又转头看向朱颜。
朱颜穿着一套大家闺秀的衣服。明明应该是端庄温婉的气质,但偏偏举手投足间皆是说不出的媚态。
杜真道长的视线从她皎若明月的肌肤落到她行走时缓慢晃动得腰肢上。
这是蛇的通病,走路的时候总喜欢跟蛇形一般扭来扭去。
而朱颜又生得胸大腰细,这样一扭那样一扭,更是吸足了别人的视线。
“师叔,你难道没看出来,这是只妖孽吗?”白莲一点都不客气。
杜真道长自然看出来这是只妖了,不过他没看出来是只什么妖。
算起来,这位杜真道长捉过的妖也不计其数了。只可惜,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姿容艳媚的妖怪。
杜真道长的视线黏在朱颜身上,怎么都不肯放。
朱颜歪着脑袋,露出半截白皙脖颈,她稍稍伸手,扯了扯自己微微松散的衣襟,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娇嫩,“人家哪里会是什么妖孽呀。白莲姑娘可不要污人清白。”
“你!”白莲被气得又变成了红莲。
那边杜真道长又是一副笑盈盈的表情,“姑娘莫怕,进了我这道观,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得现出原型。”
朱颜勾唇一笑,懒洋洋的将视线往苦厄身上瞥。
苦厄已站定在一处房廊下,他身穿素衣僧袍,微仰下颚,双眸半垂,整个人透出一股沉静的悠然美感。
就像是那雪山之巅的白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但苏白月这只小妖精不仅要近观,更要亵玩。还要一边亵,一边玩。
“和尚,人家走累了。”朱颜绕着身子攀住苦厄的胳膊,整个人就像是一条蛇一样的恨不能将苦厄团团缠住。
苦厄慢条斯理的睁开眼,也没有甩开苏白月,只与杜真道长道:“师叔,不知今日我们在何处歇息?”
杜真道长终于将黏糊的视线从苏白月身上收回来,摇着手里的拂尘,整个人又变回了清风道骨的样子。
“随贫道来。”
杜真道长给三人安排在一座院子里。
一人一个屋子。
苏白月眼尖的瞧见院内密布的阵法,不着痕迹的朝杜真道长的方向笑了笑。
这是镇压妖魔用的。
杜真道长被苏白月这只妖物笑得酥了筋骨。
跟在杜真道长身后的小童也是忍不住红了眼。
这个小童是杜真道长的贴身伺童,平日里也跟着杜真道长见了不少世面。方才在道观门口头一次看到朱颜时,就知道自家师傅一定会十分喜欢。
果不其然,师傅连那个新逮住的狐狸精都不要了,直奔出门。
“寒舍简陋,姑娘莫见怪。”
这里除了苦厄和白莲,只有苏白月是外人。
苏白月抬着漂亮的下颚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苦厄抛了一个媚眼,便自顾自地扭着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