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把手里的花递给他:“毕业快乐。”
他伸手接过:“谢谢。”
宋如手里拿着相机,四处看了看,最后选了个最有标志性的雕像:“你们去那里站着,我给你们拍一张合照。”
林稚迟疑的抬眸。
宋衍轻恩一声:“走吧。”
微风正好,林稚站在穿着学士服的宋衍身旁,头顶正好到他的肩膀。
宋如拿着相机边看照片边感慨:“林稚刚过来的时候,个子也正好到宋衍的肩膀,这么多年来长高了不少,结果还是正好到他的肩膀。”
到了这个年纪的女人,似乎都会因为时间的话题而难过。
宋如现在已经把工作的地址搬回国内了,用她的话就说,年纪大了,也折腾不动了。
林稚已经不在宋家住了,她单独在外租了个房子,宋如知道以后,也没多说。
因为知道她的性子,明白说了也没用。
林稚偶尔会去舞蹈教室当代课老师,那个叫应含的女生,已经升上了初中。
这些年来,她断断续续的学舞蹈。
中途因为私人问题断过两年,她妈妈今年又联系上林稚,希望继续学下去。
林稚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也没问。
两年没见,小姑娘比之前更加不爱说话了,休息时间,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林稚可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舞蹈老师,却不是一个合格的陪伴者。
课间时间,她甚至比那个小女孩的话还要少。
可能是因为性格相似,应含格外听她的话。
就连她妈妈都说,之前也给她找过别的老师,可她唯独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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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课回家,时间已经很晚了。
林稚的作息时间一直很好,随便做了份沙拉,吃完后又练了半个小时的瑜伽。
然后洗澡睡觉。
每日如此。
前段时间迟盏来找过她,吐槽她越来越像一个道士了,活的无欲无求。
迟盏大三辍学,现在已经是某个大酒店里的大厨了。
还专门给林稚表演了一次颠勺,差点把锅柄也给整断。
对于她的话,林稚也只是沉默的笑笑。
她好像,真的没什么需求。
没有太想要的东西,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甚至连害怕这种最基本的情绪,也越发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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