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是電影圈的人。」
司徒渺用腳尖踩了他一下。
何已知收起被踩的腿:「可是丘旦青知道了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讓遠在法國的組委會取消我的資格嗎?」
「你很難說他不想。」司徒渺整理了一下動亂的裙子,「我聽說他跟很多劇本經理和資方放了消息。」
「和戲劇行業有牽扯的資方不敢得罪他,肯定不願意摻和,其他行業就更不可能了,戲劇本來就是投入產出不成正比的事情。」司徒渺見他沒有反應,乾脆把話說得更清楚,「你不可能找到投資。」
直接從錢入手,不愧是他的前導師,非常清楚他的弱點在哪裡。
何已知扯了扯嘴角:「看來我只能去賣身了。」
司徒渺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賣身沒有賣腦子值錢。」
「你低估了我的身子。」
「聽上去師哥很有經驗。」
「不然你以為我這兩年靠什麼活著?」
製作人講完話,換導演上台,一開口就先介紹女主演司徒渺,眾多視線向他們投來,司徒渺掛上營業的笑容,一邊鞠躬一邊拉著何已知往牆邊退,直到躲進陰影里。
她繼續剛才的話題:「不知道,撿垃圾?別開玩笑了,我說真的,你需要多少?」
「至少4o萬。」????「5o萬的本子,對於戲劇確實是天價,但是電影就不一樣了。」
「什麼意思?」何已知皺眉,「你想讓我寫電影?」
司徒渺抬手指了一下宴會中間,那裡站著一個看上去2o多歲的男人,穿著和年齡不相符的老式禮服,額頭高聳,一頭不服帖的頭髮梳在腦後,像一隻露出髮際線的貴族麻雀。他沒有和任何人說話,但是周圍的人都隱隱地向他靠攏,在周圍圍成一個圈。
「那是博影集團老總的兒子,之前一直在國外讀書,去年才回國。他想拍個片,找了很多人寫本子,都達不到他的要求。」
「所以?」
「我給他看了我們在戲研班你寫的小作業,他很喜歡。」
何已知意識到她想說什麼,不住搖頭:「那只是鬧著玩的,根本不是我想寫的東西。」
「但是你需要錢,而他有的是錢。」
「這聽上去和賣身區別很大?」何已知一針見血地指出。
「更壞,你還得出賣自己的靈魂。」司徒渺伸出一隻戴了美甲的手指,戳了戳何已知的胸口,「這取決於你到底有多想去哈蒙尼歐。只要丘教授還是戲協主席一天,你在戲劇行業就拿不到一分錢……好好考慮一下。」
剪刀咔嚓一聲剪斷綢帶,開機儀式結束,開始宴會環節。
先前圍在貴族小麻雀周圍的人立刻湊了上去,鬧鬧哄哄地講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