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这会儿谈的正顺,指法,技巧,琴谱早已牢牢记下,她对自己所谈的这曲很是满意,但师父为何这样说:“我哪里弹错了?”。
“没有,偏偏相反,既流畅又娴熟,但却没有一丝情感在里,鸟语花香给人的感觉是自在温馨,美好怡人的,但你所奏,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平淡无波没有融入一丝情感”夜随风不怒不恼,很是耐心的讲解。
“那师父,你可不可以弹一曲七剑,好让我借鉴学习?”夜楚热切的盯着夜随风,被郝夫子一说她也很想听听那首七剑,到底是怎样的一曲竟让他怀念这样久?
“早些年我发过誓今生不会再碰琴!”夜随风说的斩钉截铁。
“虽然我不能够教你,但我告诉你弹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用心,其它的技巧之类都是次要,你自己在琢磨琢磨,明日带你去一个地方,到那里在谈这首鸟语花香你应该会有感觉!”夜随风再次叮嘱一句便转身离开。
用心,为什么非得用心呢?只要曲风顺畅,宛若行云流水不就可以了?明日,不知明日师父会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呢?
接下来夜楚又练习两个时辰,她自认为已经很用心,很用心了,可隔壁的夜随风再次不冷不热的冒了一句:“还可以,有那么一丝丝的人情味了”。
“我当然知道有一点进步了,还用得着你说?”夜楚对着师父那面墙嘟哝着。
夜楚回想起前世她最喜欢的那曲故乡的原风景,忍不住便弹奏了一小段,以前每次听到这首曲子夜楚都会回想好多事情,如今只是轻轻的挑拨了几下,短短的几个音符,再次回味夜楚竟回想起初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那时候是和爸爸一起去郊游一自然农场时所听到的,提起爸爸夜楚不免想起叶家,不知叶家现在如何了?叶氏企业想必该改名为徐氏企业了吧!
徐鹏,妮娜再次想起这两人,一股杀意顿时弥漫心间,手下原本舒缓,清净不染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曲调瞬间变得锐利,急速,杀气腾腾,突然:“铮——”一声琴弦断裂声在寂静的夜里竟显得这样突兀,一声琴弦断裂声过后是久久的沉寂,指尖被琴弦划卡一条血口,夜楚浑然未决,一双手紧握,因太用力指关节竟然被握的吱吱响。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有谁是靠得住的,她一定得加倍努力才行,必须早日拥有自己的一分产业,否则她不会过的安心的,连自己新婚的老公和从小到大的闺蜜都能背板你,还有什么人是值得相信的。
翌日一大早夜楚早早起身练剑,她务必得快些将青锋剑练会才行。
夜随风刚起身便听到院落内急如烈风的练剑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观察了一会儿夜楚的剑招,招招狠绝,剑剑透着杀意,比之前要凌厉数倍,看着楼下那抹娇小的身影,夜随风眉头微皱,不知楚楚又受了什么刺激,剑招竟会变得如此狠厉决绝:“今日为何这样早?”。
“睡不着,所以就起来练练剑”听到师父来了,夜楚猛然将软剑收回腰间,一改先前冷硬面孔面色如常的笑着道。
“师父,不知今日学什么招式?”。
“琴技大赛马上就到了,若还练剑,那你还有时间练琴!所以今日不练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夜随风瞥了一眼夜楚,方才她练剑时眼神里的肃杀之意,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楚也学会伪装了,并且还伪装的越来越好了。
52。她是语丫头吗
“师父我们去哪?要出府吗?”夜楚曾说过下次若在和师父一起出门她定要穿男装,若是师父说出府,她现在便回去换男装。她可不想让全岛女子视她为眼中敌,肉中刺。
“要出府,至于去哪?到了便知道了”夜随风说罢刚要走,夜楚急切的开口道:“师父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罢大步跑回房间。不一会儿换了一套男装出来。
“师父,走吧!”从夜楚刚下楼到现在师父那亮如繁星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看,夜楚很是不自在,遂赶紧低头往前走去。但后背却莫名灼热似被烙铁烫过一般很是难受。
夜楚本以为逃过师父的注视可还未走远背后师父欠扁的声音悠悠传来:“别老穿男装,那里还在发育,束太紧了不好”。
“师父,你……”听此夜楚一张脸竟很不争气的泛红,刚转过身想给师父一个白眼,但顺着师父灼热的眼神夜楚低头看了看已经被自己束的很平的前胸,无奈夜楚气不过只好转身继续大步往前走。
“靠,师父真是变态”。
夜楚大步前行故意把师父抛的远远的,但师父那气死人不偿命的一句话还是清晰无比的传入夜楚耳朵:“太平了,一点儿也不好看,下次别穿男装了”。
“啊!”夜楚回头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师父看起来一本正经,但不想嘴巴却这样毒。那些爱慕师父的女子全被他这张祸害良家妇女的脸给骗了,但打又打不过他,无奈又继续往前走,夜楚自认为速度已经很快,不想今日自己的耳朵竟然如此超长发挥,距离师父百米扔能听到师父那爽朗的笑声。
她还是第一次听师父如此笑,爽朗,欢快,似冬日里的暖阳,很是温暖人心,但师父这样的笑却是在嘲笑自己。
无论她怎么快最终还是被师父追上,夜楚故意放缓动作,师父也减慢步伐,夜楚继续加快脚步师父一下又追上来,无可奈何只好一道同行,师父说出那样的话都不脸红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夜楚干咳一声,继续面色如常往前走,出了府,门口竟然只有师父那匹黑色的千里良驹,马背上还拖着一个包裹夜楚纳闷师父又不是出远门干嘛还带着包裹:“追风呢?”夜楚忍不住问道,她可不想和师父共乘一骑。
“追风脚崴了,跑不了”马背之上夜随风说的义正言辞,伸出一只手对着夜楚:“上来吧!我不介意和你共乘一骑”。
夜楚疑惑的盯着师父看了几眼,她真怀疑师父说的话是真是假,追风脚崴了?可昨天晚上她经过马厮时明明还看到追风气定神闲的拉粑粑呢!
“师父两人一骑太挤了,我还是再去牵一匹马吧!免得你不舒服”夜楚说完不等夜随风出声便往马厮走去,她可不想和师父共乘一骑。
此时时间尚早但中心街道上已经人影密集,商铺也早早的开门待客,来到天下无双用罢早饭,两人便一路疾驰向着岛外围奔去,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刚一到山脚下夜随风便大喝一声:“驾——”随即胯下之马如离玄之箭一路向群山中奔去。
夜楚这匹只是最平常的一匹,所以无论夜楚使劲浑身解数仍是追不上夜随风,最后竟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眼见师父即将越过前一个山头,“靠”夜楚咒骂一声夹紧马肚紧追不舍,生怕跟丢了师父,师父他不会为刚刚没有跟他共乘一骑而生气了吧!可她说的明明就是事实,有现成的马,谁愿意两人共乘一骑,确实是挤了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