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7温和地道：【是这个意思。】
“我说……”楼扯了下唇，“你选人的时候，能不能稍微评估一下受害人的情况？”
他是受害人，o17就是加害者了。就目前来看，o17的确是选错了人。楼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去帮别人？
o17反应平静。他透过楼的身体，看见四周灰色的墙壁，房间里的东西少得可怜。
【收集到一定的谢意值，可以改善宿主目前的生活状况……】
“不需要。”楼打断他，“你换个人吧。”
【抱歉，系统一经绑定，短时间内无法解绑。】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忙得很，不会跟你做这什么破任务。”楼说。
不管这系统是什么目的，能为他带来什么，他都不需要。
他只想好好活下去，也只信得过自己。
o17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没听到脑子里的电子音，楼斟酌着起身，担心o17会继续缠着他。
“喂，那什么，oo9？”楼记不清那一长串系统编号，只隐约对前面几位有点印象，oo9-xxx。
【可以叫我o17。】
“有什么差别？”
【o17是我在部门中的系统编号，oo9是部门编号。】最前面的o代表真实世界，o9是谢意值部门的代码。
“行，o17，请你别来烦我了。”
【您太客气了。】
楼琢磨了一下自己到底哪里客气了，现是话里带了个“请”字。
神经病系统。
o17：【我能听见的。】
“……”
o17：【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关掉被动读念权限，除了你希望让我听见的心音，其余的念头会被系统屏蔽。以后你可以偷偷骂。】
楼：“关了。”
他在心里头又嘀咕了两句，现o17的确没有什么反应。
楼说让o17别再出来烦他，到晚上睡前，对方真的没再冒出来，也没缠着让他做任务。
第二天早上楼醒来，大脑清醒，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的晨风很清新，难得让人觉得心情舒适。
昨夜的一切好似一场梦。
楼在心里喊了声：【o17？】
o17：【我在。】
楼：……
怎么还在？
o17耐心解释：【我昨天有向你提过，短时间内无法解绑。】
楼被迫接受自己要跟这么个不明生物共处一段时间的事实。“为什么选上我做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