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听着o17平静的语气，楼莫名觉得憋屈。
这家伙说自己是系统，那也就是机器人吧？难怪回复人的时候听着像人工智障。
o17听不到他的心声，也无从解释。
楼把那些三无产品丢回桌洞了。本来是想扔的，但是舍不得。平日里想吃口肉都要抠抠搜搜精打细算，那块巧克力起码有二两重，搁市面上卖也得十几二十块，他无法说服自己就这么扔了。
张安通还在好奇呢，见楼反应这么平淡，忍不住开口：“你就不想知道是谁送的？”
“不想。”
张安通：“……”
坐在前桌的是两个女生，听见他俩的谈话，也好奇地偏过头偷看。
楼实在长了张好脸，即便有点瘦，也是剑眉星目英气十足。
只是高中时代，无论男女，大多都喜欢白净清秀挂的，楼暑假时被晒得肤色略深，愈加重了他凶煞的气质，女孩儿们顶多偷瞄两眼，并不敢轻易搭话。
楼就这么挺到了放学。
他的确饿得低血糖了，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干，心跳也变快。
最恼人的是，他满脑子都想着桌洞里的巧克力和奶糖。纵然楼再倔，意志力再强，也难敌饥饿时大脑下意识的反应。
没出息……楼眼前黑时，这么想到。
回家又碰到前一日见到的那只臭猫了。
这回它倒是没翻垃圾桶，坐在一家破旧的门面门口，坐姿很端正，好像它本来就是这家店的宠物。
楼走过时瞧见，嘲讽了一句：“假装自己是家猫呢？”
o17：【……】
人家也许只是路过。
臭猫的肚子仍旧是瘪的。
楼在原地停留半晌，又去买了一颗熟鸡蛋，这次学聪明了，只给了对方半颗蛋白和一整个的蛋黄，被吃得干干净净。
臭猫很没良心，吃完了就跑，跟楼离得远远的。
【收到来自猫咪的谢意值，5点。】
楼：……
楼不喜欢在做这种“好人好事”的时候被人看见，他总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愿意当什么好人。
尤其不想被脑子里那家伙误解。
有个o17住在他的眼睛里，做什么都觉得别扭。
但转念想，反正是个机器，被看见就被看见吧。
回到住所，楼碰见了住在他隔壁的女人。他边上住着的是一对年近五十的中年夫妇，两人都不是本地人，在北阳开了家小餐馆，门面就在附近不远处。
房间的隔音并不好，偶尔楼能听见隔壁两人的讲话声，还知道两人有一对在上初中的儿女，留在老家念书，常常晚上有打电话或是视频的声响传过来。
夫妇俩不是什么富裕家庭，可家庭气氛竟难得十分和睦。不像楼上那对儿有南方口音的两口子，动不动打架骂仗。
楼跟女人打了个照面，不过双方都没跟彼此打招呼，似乎有点儿没人情味。人与人之间总要有那么一个主动的人挑起话题才能建立起关系，否则即便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楼从来都不是主动的那一方。